關門聲響起,房間裏麵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他們覺得有必要跟溫季謙解釋一下!
他們是純潔的!
陸靳寒率先回過神來起身,耳根微微發紅,“給你拔個針而已,瞎激動什麼?”
鹿一萌邊擦嘴邊邊坐起身,手指自己都氣笑了,“你還有理由怪我?”
“不然怪我?”
“不怪你怪誰?就怪你!你那是拔針嗎?粗魯,疼死我了,你分明是謀財害命好不好!”
說完抬起自己在冒血的針口,鹿一萌拿過一旁的棉花球摁住,“你都不知道我的血有多貴!”
這男人就不知道溫柔是何物。
俗稱鋼鐵直男!
好心再一次被當驢肝肺,加上剛才的尷尬場景使得耳根發熱,陸靳寒不想久留,“自己呆著,我上班去,下午不用補課了。”
“不送!”
鹿一萌安心做題,語文,不就是語文嘛,一堆死記硬背的東西,聰明如她還不信拿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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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靳寒剛出門又被人攔住了。
醫院長廊裏涼風習習,下麵全是雅致的景觀,現場目睹的溫季謙似笑非笑。
“我不是有意撞破你好事的。”
“拉住我就為了說這個?”陸靳寒眸光薄涼透著點被嘲笑後的嫌棄,“剛是誤會,我是鹿一萌的雇主,沒有其他複雜的男女關係!”
他們可是把彼此當兄弟的。
“我看不像。”溫季謙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出點苗頭,“老陸,剛才鹿一萌跟我我說話時,你吃醋了。”
“你眼花了!”
“四隻眼都看花了?”他可還戴著一副眼鏡呢,側過身拍下陸靳寒肩膀,“認識這麼多年,你的情緒我還是能看懂的。承認吧老陸,你喜歡鹿一萌。”
“絕對不可能!”陸靳寒嚴詞否認十分嫌棄,“我和她認識不到一個月,我會喜歡她一個假小子?她剛才是在你麵前裝的乖,你都不知道她多彪悍多戲精!”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加深溫季謙的認識,“上一次你這麼語氣強烈,滔滔不絕的講話,是在跟我聊你最愛的機甲手辦。”
而這次是講鹿一萌。
雖然人和物沒法比,但還是能看出些不對勁的趨勢。要知道對於不喜歡的人,這位兄弟一直是充耳不聞的,那還會劈裏啪啦吐槽?
嗯。
鐵樹要開花了。
陸靳寒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駁,所幸不說了,跳過話題煩躁道:“你把我喊住就為了這件事情?”
“自然不是。”
剛才都是插曲。
溫季謙攔住陸靳寒的目的是為了說一件事情,“瑾歡的病在國外那邊有了突破。”
陸靳寒欣喜,“成功率多少?”
“百分之八十。”溫季謙笑容欣慰帶著期盼,“我想的是等瑾歡高考完,辦了成人禮,就帶她出國治療。”
“行。”
“就這麼把你妹妹交給我了?”
“不然呢?”陸靳寒靈魂反問:“你們倆小時候訂了娃娃親,還互相暗戀多年,你覺得我能攔得住瑾歡?”
那丫頭的手機相冊裏百分之五十都是老溫的照片,壁紙是老溫的照片,床頭還有一本老溫的相冊,
每天還從他嘴裏打聽老溫的動向。
那意思不要太明顯!
溫季謙笑了,得意又甜蜜,“那你怎麼至今不把娃娃親的事情告訴歡歡?”
說好聽點是娃娃親。
其實就是小時候兩家人在一起做客,歡歡一直纏著他要他抱,兩家就玩笑著說要不定個親吧。
這麼多年來也沒怎麼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