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最後一個碳烤生蠔,陸靳寒放下叉子,餐巾擦嘴,濕紙巾擦手。
“問也沒用。”
“別啊。”鹿一萌抱住他胳膊撒嬌,“你就告訴我嘛,你對我最好了,陸大佬~”
陸靳寒側身把玩某女順直的高馬尾,“撒嬌也沒用,趕緊吃,吃完送你回去。”
估計是莫逆不讓陸靳寒告訴她,鹿一萌識趣得也不再問,嫌棄地鬆開陸靳寒,“吃不下,我都撐了。”
“吃不下也給我吃,誰讓你一口氣點這麼多的?”
“這不是因為你買單嘛,不點白不點,我就放飛自我了。”
陸靳寒死亡凝視,“……”
說錯話的鹿一乖乖萌低下頭,一根食指戳戳陸靳寒打退,撇撇嘴,“我真的吃不下了……”
為了證明沒說謊,拉過陸靳寒的手放自己小肚子上。
“你摸摸,都鼓起來了。再吃下去,就像懷孕五個月的孕婦了。”
手下的小肚子軟綿綿的,然而裏麵不是肥肉,也不是孩子,而是吃的!
陸靳寒抽出手,“跟豬一樣能吃!”
鹿一萌吐舌頭調皮道:“嘻嘻嘻,反正也吃不胖,還不如放開了吃,就是這麼任性。”
.
從燒烤店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食物是會懲罰貪吃的人的,鹿一萌撐得不行,麵色微紅,抓住陸靳寒胳膊,“好撐,走不了路了……”
今晚真做了一回饕餮。
陸靳寒抽出手,“你自作自受怪誰?來之前說吃燒烤不占胃,結果燒烤沒吃幾個,倒是吃了一個紅薯,一碗涼皮,一個烤梨!”
聽著都感覺撐得慌。
“嗚嗚嗚嗚。”被推開的鹿一萌委屈巴巴抱住路邊的裝飾柱,蹙眉,嘟嘴,“你好凶啊,大壞蛋。”
陸靳寒:“……”
一口嬌媚軟糯的大壞蛋,是鹿一萌喝醉了常說的三個字。
再看她小臉透著一層輕薄的胭脂紅,眼裏帶水光,粉唇水嘟嘟的,抱住裝飾住,可憐兮兮盯著他。
怎麼看都像個……
弱智!
陸靳寒回想起來,鹿一萌今晚趁他不注意喝了一口啤酒。
上前捧起鹿一萌臉,“出息大了,一口啤酒你就醉了?”
“我才沒有醉!”鹿一萌打掉陸靳寒的手,緊緊抱住柱子,笑嗬嗬嘟囔。
“我就是沉迷這撩人的夜色,這涼涼的夜色該死的迷人,讓我忍不住賦詩一首。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嗬護著我——”
說著說著突然唱起來。
陸靳寒黑臉:“……”
喝醉一次一個人設,這次喝醉了要化身成傷春悲秋的詩人?
一口酒就能醉的能力,以後還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出來嗎?
好幾次經驗總結下來,陸靳寒這一次直打七寸,“過來,我抱你回去,否則扣錢十萬。”
“不扣,不準扣我的小錢錢。”鹿一萌當即鬆開柱子,乖乖站好張開手臂,“你抱我吧,大壞蛋~”
陸靳寒眉宇覆上薄霜,捏住鹿一萌臉,厲聲訓斥:“以後不準喊大壞蛋!”
鹿一萌委屈,“那喊你什麼嘛?”
這是個問題,陸靳寒思考三秒鍾後給出回複,“喊親愛的。”
“親愛的?”
“嗯。”
鹿一萌點下頭表示懂了,擺擺雙臂示意求抱抱,齜牙咧嘴一笑,“親愛的大壞蛋,你可以抱我了~”
“……”陸靳寒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