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玄在神葬之地的現身再次引起了世人的關注,關於他的身世和麒麟之身再次成為了眾人關注的對象,一時流言四起,倒是將之前白隙爻的勢頭給衝淡了許多。
同時慕千雪與墨如風等人也聽到了消息,急忙趕去極淵之海時隻有看到茫茫的大海,哪裏有半點洛秋玄的影子。慕千雪不放棄在極淵之海徘徊許久,看到疑似洛秋玄的人便會驚喜上幾分,繼而是確認後的失落,如此反複,慕千雪對洛秋玄的堅持不懈和深情,就這般不脛而走,以致後來傳出兩人鶼鰈情深、珠聯璧合共尋玄天鏡的事來。
謠言大多由此,隻憑一麵便可傳出許多個版本來,而世人又隻願意相信的自己認定的,哪裏會去管事實到底如何?再說不是還有那麒麟鳳凰姻緣天定為證?!
白隙爻在玉華院等了三天,等來的不是洛秋玄而是齊鳴道人,雖說是失望卻也是希望,看著齊鳴道人淡笑的臉龐,心也安了幾分“洛秋玄他去了哪裏?”
“你找他有事?”齊鳴道人不答反問
白隙爻啞然,如何能說她這般著急難安隻是為了確認他是否安全?默了默道“從晚輩失蹤到現在已快四個月,晚輩想回鳳鳴山報個平安,走之前與他說一聲”話落白隙爻才想起,自腐水之淵後她還沒聯係過任何人,包括慕千雪。若非陸拾叁主動尋來,隻怕到現在鳳鳴山也無一人知曉她的消息,師門於她終究淡薄了些,連帶的那些她在意的人也不願主動去聯係。
白隙爻恍然明白了自己的涼薄,亦看清了師門對她的意義,隻是還有執念還有些許在意的人不能完全放下。那個地方於她來說是牢籠一般的存在,而她是出了籠的鳥,雖然腳上係著返回的線,可終究也不如以前那般牢固。
直到這一刻鍾道子的那些看似大逆不道的話,才真真正正的入了她的心
齊鳴道人看著她的目光幽亮深邃,笑道“是該回去報個平安,不過,秋玄臨時有事要辦,怕是近日不能趕回”
原來是去辦事了,白隙爻舒了口氣,想要問是否會有危險,張了口又將話給咽了回去,既然是齊鳴道人知曉他要辦的事,自然會有他的消息,是她過憂了。這般想著對著齊鳴道人微微一拜“這些日子打擾前輩了,晚輩就此別過!”
“嗯”齊鳴道人點頭,也不挽留“日後你若有事皆可來這墨羽山尋我”
白隙爻謝過,齊鳴道人讓人帶著她下山,對一旁的道童道“傳話下去讓那些弟子多加留意,莫讓人傷了她”
小道童應了,心中卻是有些疑惑“師傅為何不將她留下?”
“她看似淡薄無爭,卻也是倔強、執著之人,勸不得留不得!”齊鳴道人看著白隙爻背影,隻見白隙爻白衣與白紗相連遠遠望去猶如擺動隨風擺動的衣袍不見其人,齊鳴道人微微一歎,為洛秋玄有些不值“我不留你,隻因此時的你還配不上老夫的小友!”
白隙爻在墨羽山下碰到回來的陸拾叁,兩人見麵,陸拾叁沒提半句與洛秋玄有關的事,白隙爻也沒問,自知自己現在是眾矢之的,便與陸拾叁繞過他人找了條極其隱秘的小道,可雖是如此有些謠言還是傳到了白隙爻的耳中,初時聽到兩人的情深,白隙爻僵愣了一下,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覺的心口處有絲絲的痛,之後便是釋然與漠然,還有些淡淡的自嘲,原來他是與慕千雪在一起,她還以為……為何就信了自己在夢境中看到的了,夢再真也有假的時候,更何況是還未成熟的衍夢。
白隙爻的衍夢與鬱離子所說不同,她的衍是以夢為盤作推演,可堪過去顯未來,隻是這一道法,她才略懂皮毛,尚未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