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叁無比哀歎他那個便宜師傅的無情。
自打他會煉丹之後,幾乎是所有的丹藥傷藥都是他自己弄的,他那個便宜師傅再也沒有給過他半分,還美名其曰是為了他好,說什麼隻有為了自己的小命搗鼓出來的東西才會用心、研製出來的才是最好的,而且同時還能提升他的醫術、煉丹術和控火術,一舉多得。壓根忘了自己丟給他要學的東西有多少,在他這個無良的師傅的摧殘下又有多少時間能拿來做這些!
陸拾叁的悲催與幸運成正比,鍾道子在外人麵前有多護著他,私下裏就有多折磨他,在這一點上與對白隙爻恰恰相反——雖然沒有明著幫她,但私底下能給的,鍾道子全部都給了她,更甚者連他這個徒弟都一塊給送了!
陸拾叁曾經無數次的抱怨過,也想撕爛鍾道子那張風輕雲淡的俊臉,可打是打不過的,臉皮也沒有人家的厚也沒人家生的俊俏,明明都是幾百歲的人了,不整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模樣,偏生摯愛俊俏的中年大叔的模樣,騙了一個又一個的稚子少婦,每每都讓陸拾叁恨得牙癢癢,偏生自己又小了一輩,人微言輕,隻能在鍾道子的麵前他也隻能伏低做小,委委屈屈的自己捯飭自己要用的東西
陸拾叁有時候會恨恨的想,若非他是男子,他那個便宜師傅是否會讓他連衣服鞋子都自己做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鍾道子的摧殘與荼毒下,陸拾叁當真是學了不少的東西!
更不可否認即使他被鍾道子荼毒的如此厲害,所弄出來的東西仍舊不如鍾道子,讓他在無數次的打擊與憤恨中,養成了一個十分優良的習慣與三觀——對於鍾道子研製出來的東西能順就順點,絕不客氣,就好比白隙爻手中的這瓶傷藥。
但鍾道子的東西又豈是那般好拿到的?那個便宜師傅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防他跟防賊似得,他想從他那裏順點東西簡直是難如登天,因而,陸拾叁才會十分寶貝從鍾道子那裏順來的東西,就連自己的外傷都舍不得用,生怕那滿滿一背的傷用下來,會所剩無幾。
顯然在陸拾叁沒有研製出能與這藥相同的藥效時是將這些個東西看的比自己的身體重要的,因而在白隙爻問他要藥時才會有些心疼的囑咐她省點用,但同時也將目光停在了白隙爻之前受傷的地方,但也隻一眼片撇開了目光
“師姐,你先拿這要為自己療傷,再管我,你也知曉師傅的醫術,這東西抹上瞬間就能將傷口抹平的”
白隙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隻看的陸拾叁有些尷尬心虛,嗬嗬的解釋道“你也知曉師傅的東西難得,我這不是想著什麼時候研製出來了,在用嘛”
白隙爻讓他趴在自己的葫蘆上,藥物所過那些傷口全部自動愈合如新“師叔用的藥材都是珍品,很是難得,你想煉製出同樣的,怕是不易”
陸拾叁眼睛一亮“師姐知曉師傅這藥的丹方?可否告訴我?”
白隙爻點頭“大致能猜的出來,你若要,我回頭寫給你便是”
陸拾叁連忙點頭“要的要的,藥材再難尋,也是有可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