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眾人走後,顧南樓與陸拾叁的相對就明顯的多,但是也不知兩人在打什麼啞謎,皆是笑眯眯的看著對方,半天也不開口。
白隙爻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並不想插手他們之間事,隻留下了骨蛇盤桓於陸拾叁的腳邊,轉身進了隱樓。
關於鬼穀後續的一些的事情還要她去做,特別是從陌涯那裏得知的鬼離失蹤一事——那些沈黎一所在乎的她會幫他找回。
眉間似乎有一抹灼熱傳來,在她轉身的那一瞬,五色的光芒在她的眉心一隱而沒,終究沒有看到。
陸拾叁看著腳邊的骨蛇,再看顧南樓手腕上纏著的那條金蟒,得意的笑了,難得對骨蛇和顏悅色的道“那個手下手下敗將,你可能將它給滅了?”
骨蛇傲嬌的別開頭,自是不會理他,他也沒有真的想要對顧南樓怎麼樣,不過這麼一說而已。在看到骨蛇這般模樣時,笑罵一聲,確認了白隙爻的離開,收斂了笑容,氣勁湧散,將自己的修為毫無顧忌的展開,看著顧南樓道“你今日來是為了他?”
顧南樓被他這氣勢全開的模樣震得笑容全失,那張白淨的娃娃臉上帶了一份凝重和慘白,咬牙諷道“不愧是鍾道子教出來來的徒弟,這修為當真是甩了我一大截!”
可恨他在凡塵翻滾太久,安逸了許多年,耽誤了修煉,若不然此時在麵對陸拾叁時又豈會被對方壓製?不過他向來依仗的便不是自己的修為而是禦獸之術,再強的雙拳,在眾多的凶獸麵前也能白克製。
顧南樓此時最擔心的便是之前那被白隙爻的衣裙卷走的那張龍蛻,那詭異的一幕的看的他至今都頭皮發麻——在他看來白隙爻身上的那件衣裳便是如巧獸一般的存在,甚至比那幻化成清風樓的巧獸還有厲害。巧獸隻會變形,食主人投喂的生物,而她身上的那件衣裳卻是能自主覓食,吞噬血肉!
陸拾叁心中還掛念著白隙爻和陌涯鬼穀之事,自然不願與他在這裏多說廢話,打啞謎,但是從他口中聽到自己師傅的名諱還是讓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訝異,特別是對他口氣中的那股怨念十分好奇
難道這顧南樓還與自己那不良而又便宜的師傅又何關係不成?一心想要拆穿鍾道子道貌岸然的陸拾叁此時忍不住腦洞大開,一出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戲碼在腦中炸開,順帶著連從那勾欄裏聽來的風流一度的事情都安插在了鍾道子的身上,旦看著顧南樓那張小白臉似得娃娃臉,一場父子親情大戲就這般毫無預兆的躍入腦海,又被他死命的閃開
呸!著實是被他那無良的師傅荼毒的太久了,隻從他人口中聽到帶著怨念的鍾道子三個字就能腦補出一出大戲!——若是陸拾叁知曉實情,此時的他怕是顧不得顧南樓對他和白隙爻的敵意,先抱著他痛飲千杯:同是天涯淪落人,都遭了一人毒手!
隻可惜陸拾叁不知顧南樓,而顧南樓隻知他是鍾道子唯一的弟子,又與白隙爻走的很近,隻這兩條便對他喜不起來。
但這前陸拾叁對他無聲的吐出的那兩個字卻是讓他的無法釋懷,甚至是好奇。
顧南樓雖然沒有正麵回答他,但在陸拾叁已經知曉了答案,眸底湧上一片寒涼,眉眼卻笑得微彎“有其師必有其徒,顧樓主這句陸某領了,多謝誇獎!不過顧樓主也不賴,最起碼這禦獸術也是無人能及的!”
顧南樓常在紅塵中打滾,見識過各式各樣的人,臉皮厚著不計其數,因著陸拾叁這般厚臉皮的樣子,也是見怪不怪,心底亦是不無嘲諷的接了句,可不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嗎?一樣的潑皮無賴!口中卻說道“不敢不敢!隻是這槍別人的東西是否要還了?”
陸拾叁賈昂眉頭一挑,看著他的冷笑一聲“搶?這個詞倒是用的稀罕,不知我搶了顧樓主的什麼?”
顧南樓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打機鋒是吧?誰還怕誰了?!“不就是陸道友之前無聲說的那個嗎?你們霸占了這麼多年,總該讓人認祖歸宗了吧?”嗯?最後一句貌似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