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心中震動,不自覺的將這股力量與水南山曾與她提及的弑訣與魂種相結合,心中的擔憂更甚,幾次想要上前,都被一旁的柳曳華攔住“再等等,他還能堅持!”
但隨著他這話音的一落,這股從洛秋玄體內湧出的力量向著四麵八方湧去,直接將白隙爻等人衝擊的站不穩腳步。
白隙爻心念一動,在這股力量向她重來的那一瞬,移形換位,瞬間到了洛秋玄的身邊,反而躲過了這股力量的衝擊,借以抓住了洛秋玄的手臂,隻覺得那一股勁流差點將她掀飛出去,手指下的跳動,直擊在她的心房之上,讓那顆脆弱而又傷痕累累的心髒,瞬間緊縮,滿是擔憂的喊了聲“玄!”
隻是這個時候的洛秋玄依舊緊鎖著眉頭,豆大的汗水不斷滾落,落在他的衣襟前,濡濕了大片,而那露出的半截手臂上亦是被汗水浸的滑膩不堪,握在白隙爻的手中,分外的難受。
然而此時的白隙爻卻不敢亂動,任憑那從洛秋玄身上湧出的勁流衝擊在她的身上,將她的發絲與衣裙吹的飛舞起來,與洛秋玄那散亂的墨發糾纏在一起,在翻飛之中,繞成了一個結,最終又在一聲長嘯中分離開來。
白隙爻望著驀然睜開雙眸,滿是血紅的洛秋玄,心尖一顫,握著他手臂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這樣的一幕,與他們初始時相見的模樣太過相像,沒有理智的清明,隻剩下獸性般的本能,讓白隙爻的心一下跌到了穀底。
她猛然上前一撲,將他緊緊抱住,再也顧及不了其他,將柳曳華與費行雲善與三人移出了夢境,口中呢喃著反複隻有一個“玄”字。
洛秋玄的目光猩紅而又炙熱,那滾燙的溫度,哪怕不是真正的落座她的身上,也讓她渾身發顫。白隙爻不敢將他放開,隻是緊緊的將其抱住,口中的那一字,雖然仍是因著脖頸處傷而沙啞難聽,卻又因著故意放柔的聲線,帶著深深的情義,繾綣的讓人能化成一團水。
但洛秋玄卻似無所覺,血紅的眸子裏沒有半分的溫度,唯獨鼻翼輕微動了動,僵硬的將頭低下,在白隙爻的脖頸間嗅了嗅,繼而湧上一抹欣喜的興奮,一把扯開白隙爻肩頭的衣服,對著那雪白細膩的肩頭一口咬下,肆無忌憚的吸食著她體內的血液,那般模樣,仿佛是餓狠聊野獸一般,終於吃到了最美味的珍饈美食。
而在洛秋玄吸食到白隙爻血液的那一刻,在她的身後驀然出現一朵透明的蓮花,蓮花九瓣,唯有中間的花蕊漆黑如墨,碩大的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內,卻又巧妙的與她懷中的洛秋玄隔開,花蕊搖曳,掙脫出一個又一個,卻是繞過她從她的肩頭入了洛秋玄的口中,隨著她的血液一起,混入洛秋玄的體內,讓他體內那原本暴虐的真氣的漸漸平複下來,雙眸的紅隨著這虛擬的九瓣蓮蕊的進入,慢慢退卻。
白隙爻隻在最初的時候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輕微的痛吟,其後卻不敢有絲毫的掙紮,雙手緊握著他的衣袍,身微微後仰,為他找個更為舒適的姿勢,隻是那脖頸處一圈青紫在這般的動作下,更加的清晰、刺眼,隻是微微一個側目,便覺得礙眼至極。
洛秋玄的眼眸中逐漸出現了一抹異樣的情緒,眼眸微閃,停下了吸食的動作,卻又在下一瞬瞳孔微縮,盯著她身後的蓮花,九蕊相輔,容地九合……鑄地之一脈……原來如此!
洛秋玄感受一下自己體內磅礴的力量,目光深邃的宛如夜空下的大海,帶著星星點點的光芒,看著白隙爻身後的蓮花隨著他的停下而驀然散去,仿若從未出現一般,隻是那蓮花中本應如墨的花蕊,僅一眼,他卻看的分明,花瓣搖曳,再無一粒花蕊!
洛秋玄默然許久,就那般握著白隙爻的雙臂,唇瓣微微離開她的肩頭,他半垂著眼瞼,看著她那雪白的肌膚留下的深深的齒痕和血跡,口中有腥甜的味道彌漫,那是她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