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塌陷的石洞前亂石林立,堆起一座山,洛秋玄此前就站在這座山的頂部,四周是他在臨走之前布下的陣法,如今這裏不洛秋玄,就連那些亂石堆也不見了蹤影,同時失蹤的還有他布下的陣法!
陸拾叁不免想到了安承路袖口中掉出來的琉璃瓶,不知那用的是什麼術法打造,竟能做到這般,與白隙爻的夢境有些異曲同工之效。
陸拾叁四下查看,發現出了些亂石外,竟無一絲打鬥和破壞的痕跡,仿佛就那般憑空消失了一般!
雖然陸拾叁沒有去查看過腐龍之前的所呆的地方,但想來也應與此處相同。陸拾叁麵色陰沉目光冷凝,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肅殺的氣息,不甘心的將整片山穀都找了個遍,別是洛秋玄了,就連那雲袖也不知所蹤!
陸拾叁怒而往返,看到被玉笛與金龍步步緊逼的安承路,伸手一招,將金龍與玉笛喚在身旁,冷冷的看著安承路“你們將妖帝洛北淵帶到哪裏去了?”
但凡世間的隱世大家族,多少都帶了些許的傲氣和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那因著自家底蘊而堆積起來的驕傲與見識,縱使長不出世,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
安承路作為安家的佼佼者,自是有其驕傲的資本,亦是有其驕傲的本性,不自是眾星捧月,卻也是追捧無數,如今不但遇到了陸拾叁這個難纏且道法高深的人,就連他的寶器靈獸亦是傳的的上古之物——他雖不識得玉笛的出處和名諱,卻能從這玉笛的靈性和上麵散發出來的氣息的捕捉到那股古樸的靈氣,由此知曉此物的來曆非凡;而金龍這種生物,更是數萬年來不曾見過的神獸:本以為腐龍的出現已經驚世駭俗,而之前在此處看到冰逸龍讓他聯想到不一樣的東西,如今這金龍的出現,讓他在錯愕之後更是麵色微變,眉宇間覆上了一抹凝重。
安承路並不曾看到腐龍的蛻變,他來的要比雲袖還要晚,不過他來的時候恰巧是陸拾叁離開的的時候,在水中看到龐大的生物,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哪知曉會碰到一隻已經絕跡的冰逸龍,隻不過他的運氣極好,恰好碰到冰逸龍處在最虛弱的時候,縱使有哪些陣法護法,他也有信心的將其帶走!
安承路心的避開那布置巧妙精絕的陣法,用特製的法器,在不觸動陣法的情況下心翼翼的將腐龍所在之地的四周土地河流深挖,連之一起將其給裝了進去,本以為這般輕易就能為家族立下大功,卻不想被陸拾叁逮了個正著,壞了他的好事。
此時陸拾叁去而往返,讓本就氣惱的安承路格外仇恨眼紅,瞥了眼圍在陸拾叁周身的玉笛和金龍,以及他腰間的葫蘆,憤憤不平的想這的一個修士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能讓那隻金龍認主?!又是何種機緣讓的一個中土修士竟有這般的修為?
好奇的同時更有幾分嫉妒火焰在心底升起,更是因著對方壞了自己的好事,比自己強那麼一分而埋恨在心,蒸騰起濃濃的火焰,讓他怒氣上湧,連帶著那隱藏在心底的貪念也冒了出來——若是將這人殺了,他身上的寶物靈獸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了?
這一念頭讓安承路的眼眸晶亮,眸中也多了幾分勢在必得的氣勢,因而對於去而往返的陸拾叁的問話他有些嗤之以鼻——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有心思去管別人,這中州的修士當真是‘有趣’、可笑的緊!卻忘了之前的交鋒,他沒再陸拾叁手下討到半點便宜不,還被對方割去了半截衣袖,更是被對方逼得不不緊退,奪走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冰逸龍’!
安承路想也沒想便道“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想知道,自己去查!”這般的回答便是承認陸拾叁之前的問話,但安承路卻在這話出口猛然一怔,待得明白自己了什麼之後,有些懊悔自己的莽撞——家族弟子隻有他一冉了此處,他即已得了‘冰逸龍’自然不會再貪心——安承路自就明白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所以才會在一種道途中苦心鑽研,讓他有了如今這般的修為與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