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沒有一句話,讓白隙爻心中更加犯起了嘀咕,猜不透他的想法,又無法忽略心底那一抹微弱的暖。
想要詢問,卻又在洛秋玄冰冷的視線下硬生生的改成了“火兒的傷勢很重,你將她放哪兒了?”
話音未落就感受到身邊的氣息猛地冷沉了下來,後知後覺的醒悟自己的失言,抿了抿唇,再次解釋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抓過你的女兒,且,我也不知道你還有個女兒”若是知曉她之前在夢境之中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縱使是情不自禁也決不允許!
但隨之又想到剛剛的事,麵上一熱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不許又如何?她還不是做了!
白隙爻的心中有些亂,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感情,矛盾與糾結,讓她愧疚而又羞恥!
聞言洛秋玄的麵色陰沉,冷冷的注視她,見她低頭不敢與自己對視,在心中冷冷的一哼,卻又在將視線收回時停在了她那如絲綢般柔順的青絲上:發絲從肩頭滑落,遮住了她的半張臉,不期然的又想到,他為她對鏡梳妝時的畫麵……
手指不自覺的伸出,又被他死死的壓住,轉身就走“跟上!”
這樣陰晴不定的洛秋玄讓白隙爻有些無措,但依舊邁步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猶如多年前他送她會鳳鳴山時的景象一樣,隻是兩饒位置顛倒了過來,當日他懷著怎樣的心情將她送回,如今的她便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跟在他的身後。
明明是曾經最熟悉的人,如今卻冷漠的如陌生人。
白隙爻忍著心頭的酸氣,亦步亦趨的跟在洛秋玄的身後,卻不防他突然停步,讓她措手不及的撞上了他堅硬的後背,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洛秋玄不悅的掃了她一眼,卻沒有再口出惡言,問道“你來此處應該比我早,可知這裏到底是何處?”
白隙爻搖頭“我們現在應該是在一種妖獸的體內,那妖獸有九張不同的麵孔,有老歐孩童,書生女子……每張麵孔都不相同,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的那每張麵孔所對應的應是此處的某一個地方,就是不知是何種妖獸,體內竟有如此大的乾坤”
“每張麵孔對應著不同的地方?你都去過哪裏?”
白隙爻將自己所經曆的事悉數相告,就連那白骨之地的孩童對她的異樣親近與轉生蛇跟隨她的經過都沒有略過。
隻是白隙爻在這些時候並沒有發現洛秋玄在聽到她到轉生蛇時的異樣,那落在她身上的一眼,包含的深意比任何時候都深邃。
在聽完白隙爻的敘述後,洛秋玄不發一言的繼續往前走,白隙爻略微遲疑了一下才問道“你是與陸拾叁一起來的嗎?他是不是也在這裏與你們走散了?”顯然白隙爻還在認為火兒是與陸拾叁和洛秋玄一起來的這裏,認為以火兒那高傲的性子,麵對陌生的洛秋玄定然不會願意直接跟他走,當初她在將火兒交給陸拾叁時也曾過這樣的情況,陸拾叁能夠多陪火兒一段時間,又哪裏知曉陸拾叁那個不靠譜在洛秋玄的怒火下直接就將火兒丟給了洛秋玄,哪裏還管她的囑咐。
更不會知曉,火兒那個父親奴,為了討好自己的爹爹,花費了多大的力氣去討洛秋玄歡心,在洛秋玄麵前又是怎樣的心翼翼。
隻是此時的火兒還不知曉自己已經被洛秋玄嫌棄,為了那個他所看到女兒,將她劃入了黑名單之中,更是因著憤怒與失望,對白隙爻的恨更深了一分,若不是因著白隙爻脖頸上那湧出不正常的血澆散了些他心中的怒,當真會讓他不管不鼓讓白隙爻生不如死。
微妙的轉變隻在一瞬間,在生死之際,就連那樣的恨也可以暫緩,隻是無人深究這樣的暫緩之下,隱藏的又是什麼,那被暫時壓下的恨又會在何時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