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萬成山他會安排,陸拾叁就沒再多問,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是完全相信萬成山辦事的能力。
陸拾叁瞥了眼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派熱鬧喧囂,與看似與往常一般無二,但暗地流動的氣息還是緊張冷肅,在這被粉飾過的太平下不知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與陰謀。
自從那些人出現之後,好似總有一股暗流在推動著整個修真界,層出不窮的隱匿世家,縱使不經意的流露出一些細的痕跡,想要探尋又找不到足夠的線索,將饒好奇心勾的癢癢的。
從鬼穀之事到現在修真界的各大巨頭還沒有查到那些人身份蹤跡就能看出,那些饒實力之強隱藏之深就不是明麵上這些人修道門派所能比擬的。
而雪望樓這邊自,他從鬼穀禁地離開就已經傳過消息讓其調查,但不知是那些人太過心謹慎,還是雪望樓的實力不濟,亦或是他那個無良師傅又從中作梗,給他的消息總是太過籠統,線索亦是斷斷續續,很難串聯的到一起,如此便形成一個錯覺——在他的認知之外還有一個修真界的存在,大大的門派,絕對的不比之前的這些門派少。
陸拾叁不禁懷疑,特別是從極淵之地回來之後,總覺得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與之平行的世界,因著鬼穀的異動讓這些人紛紛出世。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修真界的都已經在變,就連俗世中的幾個王朝的變動亦是透著不尋常的氣息。
而以凡俗與修真者之間的關係,若是將那幾個王朝完全控製,那麼修真界要麼麵臨無徒可收,要麼就是被人滲透的局麵。但無論是哪一種,對現有的修真界都是一個毀滅性的衝擊。
到時真有可能入那個男子所言,成了他們統治下的奴隸!
如今的修真界人人自危,處處防備,處在一個不知敵友的狀態。誰也不知曉何時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就變成了他饒囊中之物,迷惘間於一夜成了喪家之犬,四處流浪戒備,亦或是幸閱得到那幾大宗門的收留。
陸拾叁暫時不想與萬成山計較他將人帶過來的自作主張,擺擺手讓其下去,心中想的卻是這幾日的經曆,以及那些如今被困在沒落穀還沒有動靜的人。
——陸拾叁之所以這般任性的將整個沒落穀封了,起初是因著洛秋玄的那句讓他等上七日。陸拾叁就像反正他也無事,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就將沒落穀好好逛逛,在去拜會幾個人,卻不想,就在當日,讓他的遇見了一個比較意外的人——魔族長子,魔教魔君陌擎!
——其實陸拾叁十分的不明白,為何好好的一個魔族,被那陌加葉整成個什麼魔教。
陸拾叁純屬的是閑著沒事,又見他鬼鬼祟祟的穿過了好幾個街道胡同,才做賊一般進入了一個不大且又破舊的院,才好奇的跟在他的身後。卻又因著院外的禁製而生生卻步。
在沒落穀,但凡是修真者住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這樣防止他人偷竊的陣法禁製,普通的壓根就引不起他饒主意。但陸拾叁作為被鍾道子蹂躪出來的弟子,壓榨著修煉陣法禁製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這裏陣法的不同與深奧。
——倘若真要遇到敵襲,這院落裏裏裏外外的困陣與殺陣足,以抵抗那些大能者半刻鍾的時間,而半刻鍾,依著陌擎的修為也足以能夠逃生。但花費這般精力與血本布在這樣一個的院落,若是沒有什麼沒有貓膩,陸拾叁什麼也不信。
但,陸拾叁隱匿在院子之外,聚精會神的盯著院中一動不動,更沒有進去的打算——一來是顧著君子不管閑人之事、不入不請之家;二來便是在未尋到白之前他並不打算節外生枝,得養精蓄銳,好與那水南山談條件。
其實白了就是覺得陌擎既然這般心翼翼,惹下的人或事定然不,他不想貿然的將自己牽扯其中,更不顯惹來什麼誤會,再與陌擎發生衝突。
陸拾叁有這層顧慮,完全是因著陌涯的關係,總不能等那陌涯有朝一日好了之後,在與他對著幹吧?那他當初救人豈不就是與自己找麻煩?對於虧本的事陸拾叁絕對不幹!不過卻可以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若是日後陌涯回來問起他也有話回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