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拾叁的偏見揣測,八成是這些人在憋著什麼壞,來算計洛秋玄,隻不過他那未婚妻對他還有幾分情義,不太願意罷了。
陸拾叁看到此突然有些同情洛秋玄,但更多卻是幸災樂禍——誰讓洛秋玄放著他師姐那麼好的人不要,偏要定什麼未婚妻?活該!
但高興不過兩秒鍾又憤然發怒,這些人竟將主意打到了白隙爻的身上,縱使他知曉白隙爻在鬼穀之地所施展出的造物之術會引來他饒覬覦,卻不代表任何人都夠資格覬覦!
殺人奪魄一詞的出現與搜魂控製的言語讓陸拾叁那張剛剛弄出來的俊臉,瞬間黑到了極致,眼眸微眯,渾身上下散發出淩厲的冰寒之氣,恨不得立時就將那些敢將主意打到白隙爻身上的人碎屍萬段。
但在別饒眼中,他看到的卻是那位彈琴的女子驟然轉換了氣場,讓眾人都噤若寒蟬,那女子更是的心中一慌,緊張的挑斷了一根琴弦,錚然一聲,直擊的再坐的眾饒心中一緊,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也是這一身琴斷,將陸拾叁喚醒,隻見他緩緩起身,麵色冷峻的走向那彈琴的女子,隻將那女子的花容月貌都嚇的失色了許多,哆哆嗦嗦的不敢的抬頭與之對視。
陸拾叁抬起她的下巴,隻在一瞬便下定了主意——既然敢將主意打到他師姐的身上,那就全都留下吧!
多年前冷軒院裏,白隙爻將要入魔的那一幕再出湧現在眼前,千帝門禦思雲家這幾個字,幾乎成了他這些年心中的執念,隻是因著千帝門的防禦太強不好打入,才讓他的計劃一次又一次的擱淺。
但十多年過去,陸拾叁也不是一事無成,埋下的釘子,也能為他送出一二個信息,隻不過太過杯水車薪罷了,想要找出當年的真相,還需更深入的調查。
如今這些人再次打起白隙爻的主意,讓陸拾叁心頭湧起新仇舊恨,動了滅了他們的心思,縱使其中一個與洛秋玄關係匪淺他也絕不姑息。
陸拾叁捏著那位琴女的下巴,冷冷的道“有些東西能覬覦,有些卻是要看看自己是否有名去要,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心連命都保不住!”
那女子顫抖的搖著頭,可憐兮兮的求他饒過,內心之中卻是頗為崩潰的想著,早知就不該動了歪心思,在琴弦中藏下迷幻人心與催情的藥,惹得這人動了殺意。
但沒落穀中的女子向來大膽,遇見喜歡的多是直接求偶,少數的也會如她一眼用些卑劣的手段,但多是為流·情——試想能來此處的又有幾人是所謂的正人君子?春風一度,各奔東西,才是這沒落穀的常態。
卻不想一下踢到了鐵板!
女子心中悔恨不已,望著陸拾叁那張偽裝後的臉既懼怕又有些癡迷,如此近距離的看仿佛更加俊美了,縱使在如此緊張恐慌的情況下,也讓她忍不住想要沉迷其中,一顆心髒也不知是因著緊張害怕還是因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奮力的跳動著,仿佛隨時都能跳出的胸腔一般。
早已忘了懷疑那把被高人指點,且親手改良過的琴弦是怎樣暴露的?且還在陸拾叁“認真”的“尋歡作樂”的情況下,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
最終陸拾叁嫌惡的將手收回,在雲袖的那幾人走後,悠然起身,丟下一把銀票,漠然出門,留下一句話“若再有下次,定取你狗命!”以示自己的憤然
罷施施然的拉開房門出去,目光所及,正是那轉了拐角分散離去的隔壁幾人,陸拾叁的眼眸危險的眯起,目送他們的離開,直接無視匆忙趕來的老鴇的殷勤,憤然離去,隻是在走出花有色的時候,他回頭望了眼花有色的招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