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拾叁十分的好奇,鍾道子到底是怎樣將這些人收服,又讓其忠心不變的,更是好奇,他那無良的師傅私下還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陸拾叁看著那開啟的大陣,知曉瞞不住穀內的那些大能者,不過是數息的時間,從沒落穀內的各處走出一個個出來查看之人,那些人中有些是遮掩了容貌的,那些直接露出真麵目的有幾人是那幾大勢力中的長老或是家主,另外一些比較陌生的大約是暫居這沒落穀強橫的散修者,其中還有陸拾叁認識的萬安。
匆忙而來,府立於虛空之上,隻是未等那些人靠近,那最後立在陸拾叁身後的人便已騰身相迎,強橫的修為散發出去,威嚴的聲音的籠罩在整個沒落穀“沒落穀懲善使在此辦事,爾等速速離去!”
那些人中但凡聽過懲善使這個名頭的人皆是對著他遠遠的行了一禮,返身離開,而不知曉的,但凡有些見識,也知曉這懲善使是代替沒落穀的穀主行事,不經允許,敢近身者殺無赦。
而懲善使的出現則意味著,沒落穀中出現了某種他們不知曉的危機,亦或是危及到整個沒落穀的人或事。要知曉這懲善使上次的出現乃是有人想要將用這沒落穀煉化成蠱人傀儡,才遭至這懲善使的出手,距離現在也亦有三百多年的時間。
此時他的再次出現可想而知會在沒落穀掀起怎樣的風浪。
但陸拾叁並不在乎,隱在暗處,絲毫沒有因著那些饒好奇而散露出一絲的氣息,再加上他與那懲善使相對而站,倒是讓許多人都誤以為,這懲善使的目的是他,有人好奇,亦有人對他惋惜。
而那些不知懲善使名頭的外來者,比如雲青湖與那柳長青,甚至是雲袖等人,見此也有所顧忌的不再上前,想要遠遠光看,卻被懲善使一聲冷哼猶如被雷電擊中一般,麻了半邊的身子,駭然的匆匆離去。
待這些人都走完,陸拾叁才從暗處走出,對著這懲善使微微點頭,直接離開,而那懲善使是就地盤膝而坐,強大的神識橫掃整個沒落穀,讓許多人都忌憚的不敢露頭,同時也為陸拾叁掃清了路上的眼線。
一切準備妥當,待他回到雪望樓之後,失竊之事便不脛而走,前後距離那場拍賣會的結束,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時間,擾了無數饒好夢,使得許多人無法入眠,各家大堂之中燈火通明。
隻是自這一晚起,整個沒落穀除了陸拾叁自己無人能夠進出,而他封穀的真正原因,就連諸仁與他從深水宮殿中所帶出來的幾人不甚清楚。
在這裏要的是沒落穀除卻雪望樓與世人認知的神秘的穀主的勢力之外,還有五大勢力,其中三大勢力乃是沒落穀的老牌勢力,是當初屠城之亂後被打散重組的勢力,亦是如今沒落穀的三大巨頭,其後的兩個,一個是以家族勢力盤踞的宇文家,一個是被取代的青丘家,隻不過,如今青丘氏已經變成了秦氏,但無論是那一方的勢力都不敢輕易去觸這沒落穀之主的晦氣。
那一人一劍便能戰下的風姿,至今無人能忘,也不敢望,那乃是地獄與堂裏走出的使者。
唯有那大大方方出現在那些人居住的酒樓中的諸仁,望著頭上的大陣,感慨的嘖了一聲,罵了句“這臭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眉頭微微輕蹙,卻沒有放鬆對那些饒監視,隻是他來的太過光明正大,磊落的不像個監視他饒細作,讓有些人放鬆了警惕——這酒樓是那三大老牌勢力之一的炫辰堂名下的酒樓,名為晨軒樓。
晨軒樓雖不是整個沒落穀最大的酒樓,卻也不差,特別的是裏麵的一種名為青果的酒十分受人青睞,此時諸仁手中拿著的就是一壺陳年的果酒。且這就連陸拾叁與鍾道子都是十分喜歡,每隔幾年便會著人運送一些到鳳鳴山,隻不過此時這對師徒都默契的做的隱秘,他人不知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