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陌晚(1 / 3)

白隙爻慌亂的起身,卻又因起的急了再次跌坐在地上,連帶著大腦都嗡文響,好半響才緩過神來,又不禁詫異自己的虛弱。

匆忙中看了眼與那類猿戰在一起的洛秋玄,見其絲毫不落下風,壓下心中的擔憂,索性一邊調息,一邊為自己檢查,結果自然是查不出什麼。

但既然沒有外傷亦沒有內傷,她為何會昏迷?

白隙爻找不到緣由,就連昏迷後亦是難得的沒有半點夢的痕跡,這是白隙爻自修煉夢道之術後絕無僅有的事,往日不管是修煉睡覺亦或是昏迷,都會自動進入夢境之中,猶如魂體分離,可以在夢境之中繼續她想做的事,甚至可以看到夢境意外的事。

但這次她的昏迷也僅是昏迷而已!

白隙爻想不明白為何這次會如此迥異?還是與那人和那座與寫著她名諱的墓有關?亦或是那已經被捏碎聊魂玉?

答案如迷,特別是在她不知曉真實情況的前提的下更難為自己解惑,而唯一能給他解惑的人,此時也被那猶如長猿般的生物纏住。

手背上那未擦去的血灼熱無比,擾得她無法真正安心,卻又因著那可能的拖累而不得不逼著自己快些恢複。

類猿強悍且詭異,身法快如鬼魅,那一身髒亂柔軟的長毛猶如猶如銅皮鐵骨一般,將它的周身死死護住,一般的兵刃很難生氣分毫,特別是它那雙堅硬鋒利的爪子,幾乎能與神兵利器相抗衡,縱使與神霄劍對上,亦能相抗一二。

這般強悍的肉身,讓洛秋玄亦是微微驚訝,頃刻間這一人一猿不知過了多少眨

隨著打鬥的時間越長,洛秋玄越發的從容不迫,甚至在出手時亦沒有用盡全力,卻也沒有手軟。

洛秋玄變著法兒激發著類猿的潛能,想要看看它到底能強悍到何種地步,迂回觀察中卻是越打越心驚,麵色亦是越發的凝重。

洛秋玄不知曉那些人是怎樣煉化出這樣一個生物的,不但強悍還聰明的可怕,甚至可以通過對方的氣息波動來判斷敵我,亦能將對方的招式舉一反三,為己用。

這一人一猿對上之時本是一場殊死搏鬥,但因著洛秋玄的這般作為,便變了性質,仿若洛秋玄是它的陪練一般,讓那隻類猿越打越是興奮,猶如得了糖的孩童一般,哪裏還有之前暴虐與凶玻

但麵對這樣的類猿,洛秋玄卻是喜歡不起來的——不知其主、不知所謂才是最可怕的殺戮工具,亦是最為殘忍冷血的惡魔。

洛秋玄自認不是好人,也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麵對這樣被煉化出來的殺戮工具,卻也不會放任不管。

世間萬物自有定律,道亦在循環,不是誰都能將其打破肆意妄為。

那可在神族一脈骨子裏的東西,哪怕的是時隔多年依舊清晰,拋棄不了,也無法無視。

就在白隙爻閉目調息與洛秋玄對上這隻類猿時,那從白隙爻手中脫離飛出的瞞石直直的砸向了沼澤中那猶如泡沫般的罡罩,又從罡罩之上彈落,留下一圈漣漪,便猛然往下一墜,順著罡罩壁的一側,隱到了沼澤之下。

它做的並不隱秘,甚至是毫不掩飾,卻有又因著它本身的模樣沒能引起他饒注意。

悄無聲息的不斷深下,足足墜下了有三丈多深,才透過罡罩隱約看到了內裏的浮動的人影,似乎是在關注著外麵的戰況,卻又因著這罡罩布置的巧妙,讓外麵的人無法看到裏麵的情況。

瞞石顯然對罡罩內的人不感興趣,沒有半分停留的繼續順著罡罩往下墜,直至到達這沼澤的最底部,才停了下來。

而後又如泥鰍一般鑽入罡罩之下,那隻有拇指大的模樣一點點的變大,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將那罡罩與池底分離,硬生生的將那罡罩連帶著裏麵的人和物一起托馱,直至付出浮出水麵。

瞞石的這般作為,完全是因著池底深處那股吸引它的氣息,將移開罡罩隻因著這罡罩擋了它的道,又無法將其安放,這才一舉將其馱起丟出沼澤池外。

因著它的動作幅度不大,且平緩的可謂的是溫柔,起初並沒有引起他饒注意,直到罡罩的突出於沼澤之外,讓裏麵的人全部暴露出來,才猛然驚醒,慌張的稟報給了墨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