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祭台(1 / 3)

洛秋玄側首看了白隙爻一眼,意味不明。

白隙爻麵色一緊,抿緊了唇,聲音微低“他不該咒你的……”那樣的話她不喜,甚至讓她生出了濃烈的怒意,但終究顧忌著洛秋玄的情緒,不敢做的太過,免得又是一番的羞辱。

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詛咒未完,便不能應驗,白隙爻的打斷恰到好處,卻依舊讓她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在墨植開口時便讓其閉嘴。

白隙爻的手緊握,沒敢去看洛秋玄的眼睛,瞥眼的看到墨植死不瞑目的模樣的樣子,餘怒依舊充斥在胸膛。

那些惡毒的話和詛咒猶聽在她的耳中猶如針紮一般,刺耳又難受,讓她再也生不出悲憫饒感慨。

閉嘴的法子千千萬萬,而她卻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一種。

此時的她還沒有明白有些事一旦有了開端,便沒有的止境,染了血的手是如何也洗不幹淨的。

洛秋玄沒有看著她閃躲的模樣沒有開口,淡漠的轉過頭,看向下麵的血魔池。

白隙爻見他沒有不快,微微鬆了口氣“我要如何助你?”

洛秋玄的手腕轉動,神霄劍再次與帝劍相融,劍尖一分為二,淡漠的聲音聽不出半點起伏

“血魔池據傳乃是用神魔骨煉化而成,堅硬無比,又帶著神魔的特性,隻要用活人鮮血祭祀便能喚醒池底那些遠古凶獸”

所有的血魔都是由人煉化而成,不管是那些失去自我意識的魔修還是被抓來的“原料”,皆是被送入血魔池中開啟獻祭之後被池內凶獸食去腦漿之後,留下的意思殘存的遠古之力,將這一力量與肉體相結合再通過魔族秘術煉化,便是所謂的煉魔。

因而血魔的強弱與那被獻祭的魔修所承受遠古之力有關,更與他的腦漿能喚醒的遠古凶獸有關。

池底那似銅非銅、似岩非岩的雕像,每一個皆不相同,模樣猙獰又詭異,一眼望去讓人難以分辨它到底是何物。

唯一共同之處便是那張開的血盆大口,隨著池中血水的消失,那殘存在雕像口中的血水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落,猶如那食人怪在饜足之後留下的一絲痕跡,詭異而又滲人。

“若想銷毀血魔池,便要防止這些雕像內的遠古獸魂來搗亂,你幫我攔住他們”

獸魂不除血魔池不毀,相對的血魔池不毀,獸魂不滅,兩者相輔相成,誰也離不了誰,單一攻擊毀壞亦不能對其造成傷害。

白隙爻點頭,那雙清亮的眸子在看到他手中雙尖劍時微微失神。卻又在洛秋玄下去時,緊跟其後,沒有絲毫的遲疑。

兩人同下又幾乎在同一時間出手,洛秋玄為主,白隙爻為輔。洛秋玄將劍之一術運用到了極致,大開大合中包含古樸道勁,蘊含道法則,意與念合,人與劍合,化作萬千劍芒,劈向血魔池的四壁雕塑,亦指向了池底那在血液散去之後留下的石畫,那一幕幕便是祭祀的全部過程。

血魔池承受強大的劍意,從底部升騰起一股透明的防護罩,仿佛是要保護自己,那一尊尊看不出名目的雕塑,亦是在瞬間鑽入了靈魂一般,石眸滲血,帶著赤焰的紅。

恍惚中仿佛有悶雷驚醒亦有鍾鼓之鳴,甚至還夾雜這獸吼龍吟之聲,將整個血池都攪動的翻地覆。

大地震動,血魔池從底部慢慢升起,將那凹陷的池底凸起,轉瞬間成為一座偌大的祭台。

凶獸圍繞四周,猙獰的麵龐皆是朝裏圍城一個圈,赤紅的眸子緊盯著祭台中央,仿佛要隨時獵殺闖入著。

而那巨大的身子皆是向外,似是沒有防備一般,放任他人從身後攻擊,卻又在細微之處可以看到,那看似獨立尾部在最末賭地方巧合相連,形成一個巨大的全,若是角度合適,便能順著那相連的尾部看見一條盤踞的蛇或是一條沉睡的龍。

而此時被困在正中的不是他物正是那貪戀這血魔池水的瞞石,它一動不動的躺著,明明隻有拳頭大,卻給人一種山巒起伏,雲層疊嶂的飄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