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神的看著洛秋玄的後背,許久沒能邁開腳步。
走在前麵的洛秋玄卻是將神識緊鎖著她,亦是能感受的道她的一舉一動,將她摸唇的動作誤以為是回味,心情不自覺的好了些,停下腳步等她跟上“還不走?”
白隙爻哦了一聲,在這黑暗之中,仿佛能看到他發絲的晃動,亦晃了她的心神“哦”,她疾步跟上,看著他側顏,欲言又止
洛秋玄誤以為她在為自己擔心,好意的解釋了句“來到此處我受了也不止一處傷,若他們想要我的血液,怕是早就取到了”
白隙爻心中一顫,下意識的看了眼他受贍腿,以及他手上和額角的傷,想要讓他試試那東西的能耐,又猛然發現那魔猿與東西都已不見了蹤影,就連色已從白變成了黑
困在畫中的白隙爻看不到外麵的情況,自然也不知曉外界的變化,那被剝去外衣的,除了他們還留下了什麼。
黑暗猶如一張大口將他們吞沒,又如打翻的墨汁,將他們渲染,鼻息間還飄著淡淡的墨香,與之前白隙爻所聞到的腥臭的墨香不同,這墨帶著鬆汁的清香,在好聞之餘,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蠱惑。
可能之前在困在畫中時,讓白隙爻對這墨香有著本能的厭惡,縱使清甜,亦是不喜,再加上口腔內尚未散去的血腥之氣,更是讓她對這墨香有著的本能的抵觸,難受的想吐。
她微微蹙眉,打量著四周的景象,可除了黑她並未看到其他的景或物。
白隙爻突然停下腳步,手下意識的伸出,握住了洛秋玄的“你有沒有覺得這裏不對?”
洛秋玄的眸光在她的手上滑過,眸色不明的看著她“什麼不對?”
然而白隙爻卻不出是哪裏不對,總感覺他們這般的走可能會被困住。
洛秋玄卻是不屑的側首看了眼某個地方,一把巧的弓箭出現在他的手中,手指微勾,後綴的那隻如琉璃般的箭呼嘯而出,帶著強大的勁力衝破了黑暗,留下一條拖尾的光亮,如流星一般。
洛秋玄沒去看結果,而是反握住白隙爻的手,用力極輕,隻是輕輕一握而已,讓作為主角之一的白隙爻都未發現。冰冷的語調微微舒緩“這般你覺得如何?”
白隙爻沒見過玄鏡,自然不知曉這的一枚琉璃劍有多大的威力,更不知火兒與她所見過的洛秋玄親自承認的“未婚妻”就在這把巧的弓箭上的那猶如裝飾的鏡子裏。
琉璃的鏡麵,一閃而逝的光,倒映著兩個身影,她為看見的裏麵的人,裏麵的人也未看到她。
白隙爻轉身看向那箭羽消失的方向,有些不確定的問“這是……”
洛秋玄淡漠的語氣沒有半分的起伏“之前我布下來了三十二個陣法,六個禁製以及四十九張符咒,都沒有用”
他微微一頓,等著白隙爻思考,數息之後又道“在我們進入簇開始,便一直都在他饒罩子裏打轉,走過的不過是被人刻意布下的一個又一個的須彌芥子,從未真正走出”隨著出字一落,暗黑突然躥出一道火光,熊熊燃燒,染紅了半邊際,似是照亮的前行的路,而這條路便是那到不起眼的琉璃劍為他們開辟出來的。
白隙爻默,顯然已經想到了關鍵點,知曉自己之前所經曆的一切不過是他人算計,那些人將這樣的一個地方放在她剛造出來的鬼穀旁邊,為的就是引她入甕,而她也毫無警覺的走了進來。
洛秋玄牽著她的手往火光的方向走去,玄鏡縮,被他隨意的套在手指上,猶如一枚精致的戒指,而那被射出的琉璃箭也不知在何時又回到了玄鏡上。
白隙爻被拉著往前走時,才發現的自己的手與之相握,隻是忘記兩底是誰先主動,心底湧起一抹喜意,連那剛剛悟出來的算計也消失不見,就這般任由洛秋玄牽著走。
洛秋玄的速度不快,白隙爻卻走的既安心又忐忑,怕是一場夢,又願沉寂在夢鄭
他們走了約有半刻鍾的時間,便已來到了火光之處,看似很遠,實則卻是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