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行雲雖然不通世故,卻也知曉在這極淵之地中的那些人,除卻那離心島的幾人外,其他眾人皆不可信,特別是那兩股不明的勢力。
費行雲慘白著臉,明顯的感覺到那之前自己所設的陣法已經被一層一層的破壞,而那些人雖然對他布下的陣法有些不屑,卻也十分的謹慎,嘴上嘻嘻哈哈,可內裏卻比誰的防備都重,似是每個人都帶著一張假麵具,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卻又想試探他饒深淺,為他們自以為是的寶藏,處處算計,虛偽至極!
費行雲雖然對他們不齒,卻依舊慢慢選擇站在了洞門前,微白的臉一臉堅毅的看著那些人方向,靜等他們的到來,修長的手指緊緊的一握,帶著幾分視死如歸的氣勢,甚至將所有的陣法的陣眼都集聚在了他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走到了他麵前,看著他的模樣,有些詫異,亦帶了其他的意味“怎麼是你在這裏?”來人顯然沒有料到自己在費盡心機的走進來之後看到的竟是費行雲
費行雲看了來人一眼,沒有話,心中卻是盤算,這人他認識,正是那神秘人之一的楚禦的手下,當時在一種人之中他最為沉默,卻也一直的默守在楚禦的身邊,長相雖有些陰狠凶惡,費行雲卻從始至終都沒有感受到他身上一絲真氣泄露,是一個很容易被人忽略卻又很強的存在,若是費行雲沒有記錯此人名叫章律。
費行雲見他的態度還算友好,略微遲疑了後,決定如實相告“我師兄在為師姐療傷,不想被人打擾”
他的是真話,且那張青澀的俊臉也頗具服力,隻可惜那一瞬的遲疑,依舊讓人起了懷疑。
男子看了看他身後的那個冰洞,麵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亦或者他就是一張木頭臉,自費行雲見到他時起,就沒見過他那張棱角分明,帶有些許的英俊的臉又過其他的表情,甚至連眼珠都很少轉動,聲音更是沒有半點起伏“你們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麵的那些人相不相信此處沒有那些所謂的寶物,勸你們還是立馬離開的好!”
費行雲有些詫異的看著章律,在他的印象中此人並不像是會出這般話的人,不禁有些呆愣“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章律的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隻這一下,費行雲竟然從裏麵看到了一絲不耐,似是在嫌棄他的話多,於是費行雲又飛快的加了句“不是我們不走,而是走不了!你也應該看到我師姐一直昏迷不醒,想要醫治她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更不能輕易打斷”
章律問了句“煉丹?”難得的費行雲居然從這兩個平靜的字上聽出了一絲問句?就如剛剛見麵的那一句他怎麼在這裏。
費行雲沒有猶豫的點頭“是在煉丹”
章律這下不再開口了,沉默的讓人自然的能想到他在思考。
費行雲沒有去打擾,而是麵色緊張的又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顯然那裏亦是有人找到了他這個陣心,隻是那人與這章律不同,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暴戾的殺氣,來著不善,但同樣是費行雲見過的人。
隻不過此人太過狼狽,滿身的血霧與淩亂,失了之前的冷傲,顯然在費行雲布下的陣法中吃了不的虧。
不過他能這般快速的找來,亦可表明他的強悍。
此人是那言恚的手下之一,生的高大威猛,一臉的橫肉,讓人望之不喜,就連那聲音亦是甕聲甕氣,猶如悶鍾,一上來便不客氣的道“是你子擺下的陣法來坑害老子?”
費行雲知曉此人不但人蠻橫無理,就連一身修為亦是蠻橫不已,連自己的同門的都能下得去手,很是狠辣無情的人。
費行雲的麵色微紅,似是被他氣勢嚇到,有些囁喏的道“我並非是想針對誰,隻是因著我師姐在療傷,不好打擾,在布下此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