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恚的麵色驟然轉變,直直的看著柳曳華“三枚?柳公子也太不將言某的誠意放在眼裏了!”且還品級不限,若都是中下等的養魂丹,他又何須去費力弄什麼萬年以上的雪蓮和他,直接去威逼利誘那隻老鬼就是了,又何須在這裏費口舌,放低身份?!
柳曳華望著他變了色的臉,麵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壓根就沒覺得自己的要求有苛刻,理所當然的道“公子隻給了柳某三份的報酬,自然柳某也隻為公子的煉製三枚養魂丹,莫不成公子以為這三份藥材就能讓柳某無限製的為你煉藥?柳某出手可沒有那麼廉價!”
言恚自然不會如柳曳華所的這般,僅僅用三份藥材就換來對方無限量的為他煉製丹藥,但確實沒存著放了他的心思,隻想著慢慢圖之,在柳曳華將他目前所存的養魂丹的藥材煉製完之前,找到能製衡或是要挾讓他乖乖屈服聽話的東西,將其徹底收為己用。
卻不想柳曳華竟早有防備,直接言明了交易的規格,雖然他可以在材料上拖延一些時間,但同時亦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拖的越久對他自己越是不利,若是再被那些人知曉,或是從中破壞,他更是得不償失。
柳曳華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言恚的眸底風雲翻湧,那邊的柳曳華似是無所覺一般,依舊是那般溫潤儒雅的模樣,眉眼溫和的猶如冬日暖陽,給人十分舒適溫善的錯覺。
是的錯覺,就在不久前,他還看著那些倒在他毒霧之下的人,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甚至連一眼都未施舍給那些人,讓那一雙溫柔的眸子,看起來詭譎而又的沉冷。
但柳曳華越是不在意,言恚的手指收縮的越是厲害,眼眸中的殺意幾乎都要遮掩不住——從到大,他還從未這般處處受肘的被人算計過,就連那些威脅他的人亦是早已下了黃泉,如今……
他在心中冷“嗬”了一聲,他要的東西還未得到,便要繼續的隱忍,再加上出來前那饒話,若是他能成功,順利的成為此次任務的拔尖著,那距離他的目標也就不也遠了。
至於這不知好歹的柳曳華,言恚握緊的手指緩緩鬆開,總有一日他會讓他匍匐在自己的腳下,如一條狗般搖尾乞憐。
他沉吟著道“公子的不無道理,也算是公平,不過萬年雪蓮太過難得,言某不但要尋自己的那一份,還要給公子拿出一份,著實有些困難,不若公子也尋個方便,言某一次給你兩份養魂丹的藥材,一份作為煉藥所用,一份作為公子的報酬,如何?”
柳曳華笑了笑“公子可真看得起柳某的煉丹術,認為養魂丹一次便能成麼?”
言恚默,煉丹確實有風險,且丹藥的品級越高,煉製的難度也越大,相對的失敗率也就越高,誰也無需保證的一次便能成,而同樣的他也信不過柳曳華。
柳曳華也沒強求“一份就一份吧,既然公子那麼有信心柳某也願意一試,不過,至於能否成功,公子也要事先做好準備才是”
言恚的嘴角一抽,後槽牙狠狠的咬了一下口中的嫩肉才沒讓自己失控,這張舉世無雙又溫潤的皮囊下藏著一個陰險狡詐的惡鬼,恨不得能將他剝下一層皮來,卻又不得不讓他打碎牙齒往裏吞!
“言某盡力而為!”
柳曳華的目光一直的放在善與的身上,似是沒有察覺的他異樣一般,聞言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抱著善與轉身看向洞口的方向“還煩請言兄帶路!”
聞言言恚抿緊了唇,不信任就不信任,還故作的這般親昵給誰看?!也不知是誰之前一口一個公子的,不是中州之地會以道友道兄或是師兄弟相稱嗎?
言恚向來是個陰鷙狡詐的,卻偏偏在今日因為有所求而被束縛住了手腳,往日不在意的虛偽寒暄也都一下子湧現了出來,隻覺得造作惡心,令人十分不齒。
但對於常年生活在黑暗裏的他們來,又有誰還能比他們這些人更加虛偽狡詐的?隻不過他們習慣在暗中做事,忽然被柳曳華將一切都擺在明麵有些惱羞成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