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隻是生錯了人家(1 / 3)

洛秋玄在將神力吸收運轉一個周之後,起身去尋白隙爻——要去神藏之地,他還需要白隙爻的幫助,若有可能他會躲在這夢境之中,用以規避神葬之地對他的針對,介時,就要白隙爻親自走一趟了。

洛秋玄直接的認為白隙爻不會拒絕,卻依舊想要問上一句,且那個瞞石的得到之後,極有可能也要以白隙爻為媒介,將其圈養在夢境之中,甚至是這裏

夢境洛秋玄來過一次便記住了全部,因而想要找白隙爻也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

隻是洛秋玄並不喜歡白氏祠堂這個地方,每次靠近都覺得的壓抑,特別是在裏麵看到白隙爻時。

然而即使如此,洛秋玄依舊麵不改色的進了祠堂,昏暗的廳堂內縱使有日光的照進,依舊帶著幾分陰森的意味,仿佛那能普照大地的日光,如何也照不進這陰暗的角落。

洛秋玄對當年他離開的事也有所耳聞,百饒死亡與慘烈,換來的是她最大的悲哀與淒涼。

將仇人之子認作親人、並以誠相待處處維護,甚至還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生父……洛秋玄當真不知,白隙爻在這祠堂之中是如何自處!

洛秋玄推門而入,鋪麵而來的是那陰寒之氣,帶著檀木的清香,以及那散不開的死亡之氣,猶如白氏宗門那些枉死的先祖,凝而未散的鬼魂。

洛秋玄的目光如炬,淩厲的一掃之後,祠堂裏的陰寒之氣瞬間散去了許多,就連那死氣也在他的麵前不斷後退。

昏暗中,白隙爻跪在那兩具棺槨之前,垂著的頭因著洛秋玄的到來,反射性的抬起,卻沒有回頭。

不知是否是神力提升的緣由,洛秋玄的目光在落在白隙爻的身上時,明顯的能夠看到圍聚在她身邊的死氣和怨氣,那些枉死之魂——更或者是因著慕雲章與慕嫚雲而枉死的幽魂,凝聚在她的身旁,吐露著自己的幽怨和不瞑目。

而白隙爻卻似的沒有發現一般,坦然自若的處在那些怨氣正鄭

洛秋玄的目光一厲,那些怨氣便四散開去,盡可能遠離他的飄蕩在這祠堂的各個角落。

白隙爻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平靜的轉頭,看向他

這樣的態度讓洛秋玄的心中一緊,更是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然而洛秋玄始終都是洛秋玄,縱使心有所感,依舊堅韌的不為所屈。

冷硬的聲音透著他對此處的不喜,但依舊保留著對死者的敬畏“我有事與你”

白隙爻點點頭,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洛秋玄的眉頭微動,對她的這般態度有些不滿,搭眼掃了下祠堂的死氣與怨氣“出來與你”

罷不待白隙爻應答,就轉身出了祠堂。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在他踏出祠堂的那一瞬,整個地都仿佛暗了那麼一瞬,並沒有從陰暗之處走到陽光下那種溫熱的感覺,仿佛就連上的陽光亦是冷的。

洛秋玄將自己置身於陽光之下,微微抬首,明亮的陽光就那般照在他的臉上,為他那冷硬的麵龐鍍上一層金光,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如仙神一般,不摻雜絲毫的煙火之氣。

白隙爻在洛秋玄離開之後,才緩緩的起身,在轉身至於,又看向四周飄蕩的陰氣與怨懟之氣,隱約還能透過那濃鬱的怨氣,看到背後的幽魂。

白隙爻默了一瞬“我知曉你們怨怪於我,可慕家堡已破,罪魁禍首又已伏誅,你們的這些怨氣,隙爻著實不知該如何去消”

頓了頓又道“若是你們連我曾與仇人之女交好也怨,隙爻也隻能生受了——不管你們如何認為,那都是曾經護我為我的人,若不是她,我不一定能活到現在。我忘祖也好,是非不分也罷,總之我不認為她有罪。”

“當初的事與她無關,她隻是生錯了人家!”而她卻是命閱捉弄,一出生就背負了她自己都不知曉的東西。

縫隙,變數,當真是沒有比之更貼切的形容了!

不知是不是與她情緒與心態的轉變有關,又或是她手染鮮血緣故,再次踏入這祠堂之中,她明顯感受了白氏祖輩的氣息,以及那凝聚不散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