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沒眼是這般子無須有的事被他的冠冕堂皇不,還緊抓著不放:你們都敢欺辱到我雪望樓的頭上了,還敢讓我忍,簡直是豈有此!
陸拾叁這般明顯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封穀可以,抓人也行,就是不許你們反抗!——的霸道的行為著實讓人汗顏!
然,在這個以勢力和實力為尊的地方卻沒有人敢直接反抗,眾人緘默中助長了陸拾叁的勢焰。
沒落穀這邊形勢一邊倒的全由陸拾叁了算,而夢境之內,洛秋玄與白隙爻依舊是不溫不火的相處,一個沉浸的在那因瞞石而成的山中修煉,不斷喚醒體內的血脈之力,盡可能多的貯存神力。
另一邊,白隙爻調快了夢境裏的時間,每日待在桃林的木屋中,尋找弑訣的全本和有關的記載,還有與魂種有關記錄,但都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一日她站在夢境的界碑前,看著那上麵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沉默良久。
那蒼勁的字體是她一指寫成,後又改過——將那個“癡”字換成了“虛”,本意是想斬斷自己的癡念,可兜兜轉轉始終沒能如願。
如今的癡字未散,被掩藏在了虛字的下麵,又因著她至今不曾散去的執念而使這界碑與洛秋玄產生的聯係,這……也算是為這夢境找了個歸宿,若是她當真……
她握住了手背上的傷,但她身上又豈止僅這一處傷,而那所有的傷口所流出的血液都是淡薄的桃粉色,裏麵帶的紅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一般,成為徹底的透明如水的血液,又或者全部消散。
她不知曉自己到了那般地步又會如何!
白隙爻的心情壓抑,弄得這夢境中的空也晦暗無比,那凝聚在頭頂的烏雲,仿佛隨時能滴出水來,讓洛秋玄猛地從修煉中醒來,遙遙看向她所在的方向,那沉冷又深邃的眉眸愈發的幽深晦澀。
片刻後他又再次沉浸在修煉的之中,那山脈中所蘊含的神力以肉眼看見的速度鑽入他的體內,一遍又一遍的淬煉著他體魄與經絡,在為他更多的儲存神力同時,亦激發他血脈中那沉睡的因子,讓他的血脈覺醒更加徹底。
然不管他如何沉浸在修煉之中,每在黑之前他都會醒來,而後出現在白隙爻的身邊,飲一壺酒或是一碗清露,而後……為她度血,儼然是想將他的神族血脈轉嫁給她,為她重塑一身血,如之前所言,將自己的血給她。
隻是從一開始就理解錯誤的白隙爻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層,奇怪於為何他每次莫名的出現,
讓她費解的同時又有些莫名。
但是這一次,洛秋玄在為她度過血之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沉沉的看著她,輕柔的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漬,聲音微啞低沉“你在想什麼?”
他明顯感覺到了白隙爻待他的不同,這不同在他碰觸她的時候特別的明顯,仿佛有一股深深的抗拒從她的心底升起,明明沒有表現出來,他卻感受的清楚。
特別是在他為她度血的時候,總覺得在她的心中那與她親密接觸的人不是他一般。
洛秋玄直直的盯著她那迷蒙盛滿水色的眸子,在這雙眼眸中仿佛是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讓她眷戀的人,且從她眼底所湧現的情感亦是複雜的太過深沉,讓緊盯著她的洛秋玄差點失了理智。
洛秋玄看她這般,勾唇邪肆的一笑,原本將要出口話,在舌尖轉了個彎,變成了“你還記得欠我的什麼嗎?”
白隙爻輕輕一顫,隻覺得他這話語中滿滿都是誘惑的味道,即使在心裏做好了建設的,卻依舊在這冷清醇厚的嗓音下,潰不成軍——明明知曉眼前的洛秋玄已不是當初那個一心待她的人,卻在看到的那張臉時,依舊無法控製將其與之融合,讓她悸動、臉紅,甚至是讓那深埋的情義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