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是被洛秋玄突如其來的態度,給迷了眼,才會不管不鼓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出那般大膽又火辣的話,頗有些不管不鼓意味。
然兩饒對話之始並不是這個,也不知怎麼的就偏離了中心,成了兩饒刨心之言。
白隙爻心中有些惴惴,卻又帶著壓抑不住的歡喜,在這段不平的感情裏,始終不曾有過安穩,卻又忍不住的沉淪,哪怕隻是一點微弱的溫暖的都讓她歡心不已,更何況是這般大的驚喜。
白隙爻失了分寸,得到的是洛秋玄回饋給她的珍惜,過往的一切都不重要,以後……白隙爻沉迷於他的溫柔之中,隻希望以後的他們莫要再生出其他的變故。
然,這樣奢侈的想法連她自己都欺騙不了,那隱藏在洛秋玄體內的魂種,就是個不定性的可惡份子,時不時的就會出來撩撥一下,危險至極。
這既定的事實,白隙爻並不想去考慮太多,她隻想顧好眼前,貪於眼前的這份溫暖與深情,甚至連對陸拾叁的擔心都被掩了過去。
這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突飛猛進,縱使什麼都不也能感受的到心意相同時的暖意,那種感覺讓白隙爻渾身輕鬆,隻是抬頭看向洛秋玄的某一瞬,都帶著喜悅的笑意。
可以自兩人開後,她的嘴角沒有一刻不在上揚,當真就如洛秋玄所言,就這般的喜歡他,喜歡到了心楷裏。
兩人在這帳篷之中的一方地,並不知曉,那離開之後榮海征卻是麵色凝重的,深深的看了眼那被關閉帳篷,對手下吩咐道“將人看好了,莫要出任何差錯!”
那人恭敬的應了,沒有半分敷衍疑惑,就如一個隻知服從命令的傀儡一般,沒有自己的想法,隻聽命行事。
倒是之前那親自為洛秋玄與白隙爻收拾帳篷的人,問了一句“三護法可是覺得此人有不對之處?”
榮海征的那雙之前還溫潤清澈的眸子,此時去深邃的猶如深井幽潭,緩緩的道“能夠知曉家主將晶礦移走的人,你覺得此人會簡單嗎?知道這件事的人,除卻我榮家的核心弟子外,就連那些個客卿長老都不知曉,你他的消息又是從何而來?”
榮家已有千餘年的時間沒有在世間走動,恐怕許多人都將已忘了這修真界的八十一個門派之中還有一個榮家的存在,可偏偏洛秋玄便能一語中,那麼他是否也知曉了他們榮家其他的一些事情?甚至是他們榮家可能有對放的細作。
這般事情一個不確定的危險存在,又怎能讓他安心,在不知曉對方深淺的情況下與之交好後再慢慢刺探,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隻是這般那最初的想法便不能去用了。
他凝重的歎了口氣,吩咐負責盯梢的壤“莫要打草驚蛇,是在不行便放任不管”
那人亦是鄭重的應答,又瞬間淹沒無蹤,一看便是專門訓練出來盯梢的人。
而此時在沒落穀雪望樓那間標誌性的房間內,陸拾叁還不知曉洛秋玄與白隙爻的到來。
本來解決了那些修魂者、將其的意圖徹底粉碎後,洛秋玄便打算再停個一兩,將沒落穀的封穀大陣給解除了,卻沒想到有人竟送了他一分‘大禮’。
麵對這樣的‘大禮’哪怕是陸拾叁這般隨意灑脫的性子都忍不住怒了,是的怒了,這次怒是實打實的震怒,不再是那種對方沒得逞的懲罰。
誰不知曉當陸拾叁在懲善使那裏睡上一覺再回到雪望樓時看到諸仁的屍體心中是怎樣的暴怒,那平靜之下凝聚的暴風雨幾乎要將整個沒落吞沒。
那含笑的眉眼被一層煞氣覆蓋,讓與之相處之人個個心驚膽戰,但那沉浸在暴風雪之中的人卻絲毫沒有半點的覺悟。
諸仁的屍體保存的很好,幾乎是沒有受到一丁點傷害,麵色祥和的就如睡著了一般,除了那滿臉的裸色胡子沒有再隨著他的話再一顫一顫的動、不時的沾上些許的酒珠外,便沒有什麼不同。
可陸拾叁知曉終究是不同了,那個看色粗狂實則細膩的白胡子老頭終究是不在了,不會再有人一邊享受著他孝敬的美酒,一邊不屑的笑罵他,更不會有人會如他一般亦師亦友的教他,提溜著他的後頸去偷窺他人院中的齷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