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看不到,越是看不到,其它感官就越發的敏.感,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遲禦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鷙,沁寒,讓他摁在她脖子上的指間都變成了利刃般,刮著她的皮膚。

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這種感覺沒由的讓她繃緊了頭皮!

“那一晚,她不也是用了這麼一招,我隻不過以牙還牙罷了,怎麼,你這就受不了了麼?”

遲禦盯著那張嘴,那一張一合……他抬手,手指摁向她的唇角,用力,指頭進入了嘴裏,他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除了你流血的那個地方,還有你這裏能讓男人爽?”

左盼頓時臉色一變!

“你……”他的手在她的嘴裏,她連說話都不利索,瞳孔擴張,“放開我!”

“放開你?我說過欠草又喜歡找死的女人,總是應該得到一點教訓的。”聲音玄寒,自薄唇裏吐出來,一字一字的砸向左盼的神經!

他沒有給她任何回擊的反應,提起她,去了浴室。

反腿勾上門,砰地一聲,打開花灑……

……

左盼刷了十次牙,她從來不知道,做這種事情是如此的惡心!她襯在盥洗台上,一隻腳落地,另外一隻墊著,十次都洗不淨那惡心的味道。

她素白的雙手緊攥成拳。

忽然覺得……她若是讓遲禦對蓮蓉討厭入骨,好像她也沒有多少勝算不是麼?畢竟遲禦,會變著法兒的折磨她。

出來,一隻腳跳著,好不容易坐在床上,腳又疼得讓她難忍。

於是隻好靠坐不動,晃了晃手腕,被他勒得生疼。

她閉上眼晴,死死的咬住唇。

遲禦,遲禦!

這兩個字從唇縫裏迸發出來,那恨意,濃稠如墨。

……

停車場。

邁巴赫車裏,遲禦坐在那裏吸著煙,青白色的煙霧在眼前繚繞上升,摭住了他那一雙舒爽過後的雙眸……眉眼處依然清冽,一種風雲過後沉澱而來的清冷。

胳膊搭在車門,姿勢隨意而慵懶。

不遠處……

有女人過來,他眺望過去。在眾多車輛中,她穿梭而來,漂亮的臉上如煙雨江南式的愁鬱,她過來,站在他斜對麵的車輛前,停下,眸中霧氣在繞。

薄瘦的身軀在輕輕的發抖……

那幅樣子,楚楚可憐,羸弱動人。

遲禦也看著她,煙含在嘴裏,半響未動。一分鍾後,啪、啪……眼淚從眼晴裏往下掉,柔弱女子總是會惹人心疼。

遲禦推開了門,下車,走到她的麵前,彈了彈煙灰,“哭什麼?”

蓮蓉哭得利花帶雨,抬起自己的右手,道:“我手疼,很疼。”她的這隻手已經算是廢了,因為誰,還不是因為花弄影!

遲禦抬手把她的手拿過來,細細的手腕,不足一握,“很疼麼?”

“嗯。”帶著淚點頭。

“去看醫生。”他說。

女人搖頭,鑽進了他的懷裏,緊緊的摟著他的腰,頭死命的往他的懷裏擠,“我不要醫生,我隻要你,禦,我隻要你。”哭聲連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遲禦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擁抱……他垂眸看著手裏夾著的煙頭,快要燃盡,他一直盯著它,直到快要燃上了手,他才把它扔掉身邊的垃圾桶裏。

手在女人的後腦勺拍了拍,“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