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輕輕的笑了下。
“那我等你。”
四個字,讓左盼的心都往上提了幾分,心裏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沒有說話,對方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沉默著,隔著一個話筒,感覺呼吸在纏繞。
過了一會兒,那一頭才又道,“沒有話和我說嗎?”
在監獄裏呆久了,聲音都是滄桑的。
“有啊,今天在外麵我又沒忍住欺負別人了。現在一個人呆在家,因為欺負了人,心情太好,所以美美的吃了一頓飯,現在在家躺著在,在看歐美肌肉帥哥。”她悠哉的說道,眼前一片漆黑,黑的讓人煩躁。
那一頭的人,頓了好久沒有說話……然後沉沉的說了句,“我很想你。”
又說了一次……
左盼沒有回,她襯著自己的頭發,沉默。
……
她都忘了那個電話是怎麼給掛斷的。隻是那個電話讓她在床上躺了三個小時,才起床。
還是餓啊。
餓到肚子咕咕叫,要對自己好點兒,於是下樓,從冰箱裏拿點麵包出來,草草的吃了點兒。這個時間,應該是半夜。她想,她也不用再到樓上去了。
回到沙發,迷迷糊糊的躺了會兒。等到醒來時,她上樓摸索著化了一個淡妝,換了身得體的衣服。
把夏天叫了過來。
“影姐,您有什麼吩咐?”
“去遲家。”
她要錢,能夠一口價給她五千萬美金的隻有遲瑞,遲禦手裏不缺這點錢,可是他不會給,夜總會賣不了那麼多錢。
……
遲家。
遲瑞這段時間都在暴躁中,左盼從外麵蹣跚而來,他的眼睛眯了眯!
她還敢到這裏來,自己做過什麼,心裏沒數嗎!
他往後一退,坐在沙發,等著她來!
左盼眼睛看不見,所以走路時,自然就會很慢,有一分鍾的時間她才走進來。初秋的天氣,她穿了一件長裙,縹緲出塵,遲瑞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有那麼一點恍惚,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在棋局裏與他廝殺的絕色女人。
“遲爸爸。”左盼開口,聲音清脆而恭敬。
遲瑞縮回目光,反應過來。神色一冷,“你叫我什麼?”
左盼笑了一下,“抱歉,伯父。”
遲瑞哼了聲,沒有糾結於她的稱呼裏,她,確實不配叫他爸爸!
“你來做什麼,負荊請罪還是來解釋你的所作所為?”在社會上混久了的男人,那聲音裏有一股讓別人臣服的壓迫感!
他有,遲禦有,墨一臨也有。
可左盼,也能保有一分清流,一分不卑不亢。
遲瑞沒有讓她坐,她就不坐,站姿筆直,“我的眼睛看不見,所以也沒法去看網絡上的風言風語。但是,就算那些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是個受害者不是?”
“所以,你來,是裝可憐的?”
“並不是。那些東西,就隨它傳去吧,今天來,是想和伯父您,下棋。”
遲瑞皺眉,“你看得見?”
“看不見不影響我走棋。”
這口氣,可真狂!
……
棋局擺上來,左盼看不見,然,棋子上的字,她一摸也就知道。她的那個手法,讓遲瑞又想到了之前和左仙兒下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