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美得驚心動魄,黑發垂直而下,那臉頰半摭,顯得她越發的風.情豔麗。
那雙眼晴,極是出彩,黑白分明,如秋水,盈盈發光。
其實很多時候,說【我們離婚】遠遠不如把問題拋給對方【你還要不要我】來得快捷,尤其是遲禦這種喜歡掌握主動權的人,那麼左盼就把這個主動權給他。
遲瑞說,他現在隻要看到離婚證,那麼五千萬美金,立刻就會到達她的手上。
夜總會能不賣,她就不會賣。而且遲之謙和她談的條件,她實在覺得很詭異,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從何處而來,但就是有。
……
好半響後,遲禦才慢慢回頭,卻是對著淩小希,“麻煩你到外麵去等,我和她要說點悄悄話。”
淩小希瞥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離開。她護著左盼,但不想過多的幹涉左盼的私事。
她一走,遲禦就過來了……左盼想,他一定挨她很近,不然這醉香的灑味從何處飄來。她仰頭,額頭一下子擦到了什麼……很暖,想來應該是他的下巴。
遲禦眉頭一擰,這觸感太過柔膩,他想女人應該都是這樣,很柔.軟。當然隻有這個女人,身上沒有什麼脂粉味,都是來自本身的清香。
“遲公子,是要回答我的問題麼?”左盼哪怕是看不見,還是仰頭,和他對視。
這個角度,多?方便低頭來一個深吻。遲禦沉黑的目光看向她的唇角,然後慢慢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答非所問:“如果現在是大白天,如果現在是大街上,你會?被亂棍打死,懂麼?”
“托你前女友的福。”左盼輕笑。
他嗤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語氣清冽:“有種,到底不愧是在花柳場所爬起來的女人,與眾不同。”手指一鬆,離開。
左盼擺了擺自己的黑發,弄順一點,然後又摸?摸?下巴,想撫去方才遲禦掐出來的疼痛。
遲禦是想要她求他麼?
不會啊——她這一生求人的錦囊已經用了,沒有了。
“花小姐,請您跟我們出去。”?經理又來。
左盼,“是要趕我走麼?”
“您和我們是同行,實在不方便出現在這裏。抱歉,您以後也不能來。”
看來這是遲禦下達的命令了。?這不會是在……為先前她懟了蓮蓉而報複吧,也罷,以後不來就是了。她出去,一隻腳跳來跳去,經理也不說扶一把她。
走著走著,有人碰到了她。
花弄影也看不見,對方撞得有點用力,於是……砰咚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腳一下子傳來鑽心的疼痛。她站都站不起來,那男人卻道:“你是不是瞎了,怎麼走路的?”
聽這個聲音,好像是先前被遲禦收拾過的人。一看到是左盼,他更來氣,這裏光線本來就比較暗,他抬腳過去,穿著皮鞋的腳踩在了左盼的腳踝,原地轉了一個180的圈,默默無聲。
左盼疼得筋脈都在抽搐。
“對不起先生,我代她向您抱歉,請您不要見怪。今晚的酒水我們老板請客,要不,您再去換一杯?”
“也隻能這樣了唄,看好她,一個神經病,跑到這裏來做什麼。”陰陽怪氣的聲音,縮回腳,走了。
經理完全沒有扶左盼,就連左盼站起來,也是她艱難的往起爬。並非是她不想去找那男人算帳,而是……身體狀況不允許。眼晴都看不見,連他在哪兒都不曉得,罷了,就當是遇到瘋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