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了。
這個風真是魔幻得很,在遲禦說完這句話後,就嘎然而停。臉上還停留著先前被風刮過皮膚的緊繃疼痛感,黑發繞過眼尾,連他的臉都看不清。
左盼抬手扶去了落在臉上的黑發,那張臉都露在外麵,素白,絕美,精致。
下一秒——
手一揚,一巴掌就煽了過去。
啪的一聲,出奇的響亮。
左盼活這麼大沒有打過誰,真的沒有。可是她的臉上倒是挨了不少的巴掌。
就這麼一瞬間,她恨遲禦。
恨他!
她討厭在女人堆裏玩心計,更討厭在男人的嘴裏聽到他們說床上的事情,聽著好像是一種炫耀,然而這種炫耀隻不過是長了自己的麵子,卻是在侮辱對方。
遲禦沒有想到她會出手打他,他這張臉這輩子還沒有被任何人打過。
用的力氣比較大,這一巴掌扇過去,就讓他的臉頰偏向了一側。
“遲禦,那女人身體說事兒的人,最為肮髒齷齪,原來你和那種人沒有區別。”
左盼拉開車門,上車。
力氣真的用的很大,手都有點麻,開車時,不知道怎麼的,腿都在打顫。
……
遲禦靠在門上,夜風清涼,他整個人都沒入到了夜色裏,臉龐看不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上車,出去。行走到主路上,才隱隱約約看到他那張臉被打的已經紅了。
平生第一次挨打呢……
這個日子,好像需要紀念一下。紅燈時,拿起手機給淩錦風打個電話。
“關於收了無名的計劃,做好了?”
淩錦風的聲音有點含糊,像是剛剛睡醒,“做什麼?”
“你在哪兒?”遲禦問。
“家。”
半個小時後,淩錦風在被窩裏被遲禦給叫了起來。他們兩人是好兄弟,十幾年的感情,所以遲禦一來,就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的從櫃子裏把淩錦風珍藏的紅酒拿出來。
“那是我留到我結婚的。”
“你和你的手結婚?”
淩錦風,“………”罷了,隨他去。遲禦到沙發上,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給淩錦風一杯。
“被人打了?”淩錦風有絲逾越的語氣,酒麼,不急著喝。
遲禦瞄了他一眼,“我被人打了,你很高興?”
“老實說,有點。在我印象裏,好像沒有人打你,上學時期,別人動你一根手指他,你都要和他拚命,尤其你那騷氣的臉。你這是……被女人打的吧?”
要是被男人打的,那特麼的遲禦還不打回去。到那時候,身上怎麼會這麼幹淨。
遲禦喝了一口酒,沉默。
“按照你最近的緋聞的來說,能打你的人,敢打你的人,除了花老板,沒有第二個。”
遲禦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就他媽你話多?!”
淩錦風微微而笑,“我說對了……嘖嘖。不過我說你很奇怪,對那些你不喜歡的人,你瞎表白。真正動了心的,你居然屁都放不出一個?你都喜歡她了,你還把人家的夜總會給搞垮?”
因為這個女人是左盼!
那一身刺又討人厭的左盼!!
“你瞎了?我喜歡她?約P玩女人這種刺激的事情,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沒做過?”
哦……
玩女人啊,一下子把自己的私人巨額存款都玩出去了,這還真是相當大的手筆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