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沒有開燈,隻有浴室的燈,那昏昏黃黃的從門縫裏照出來,很暗。
左盼把外套脫掉放在沙發上,地板上鋪的有地毯,她赤腳踩在上麵也不會涼。她也不知道發的是什麼神經,走到了浴室的門口,她想幹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
就隻是站在那裏……有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她覺得她的大腦好像是不聽指揮的。
她不知道是想快點見到他這個人,還是想聽一聽他的解釋,去意大利是去替米颯處理私事麼,還是去忙他的工事。畢竟他當初出去時,他說過,是去出差
站了有一分鍾這麼久,腦子又變得清晰了許多,那種渾燭一點一點的明郎。
她這是在幹什麼。
她是應該給遲禦信任的,而且他也不見得會解釋。
罷了。
她怎麼說也算是一個要離開的人,管這麼多做什麼。
轉身。
就在轉身的一瞬,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一隻手伸出來猛地把她給拽了進去。對方的動作太猛,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險些栽倒在地。
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一氣嗬成。
把她往濕濕的牆壁上一壓,水霧迷離,透著無法言說的曖.昧。他的頭發是濕漉漉的,還在滴水,全身上下空無一物,男性的荷爾蒙氣息罩住了她。
“站在門口這麼久不進來,膽子這麼小,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左盼的手往起攥了攥,心裏有一種酸酸麻麻的感覺,很難形容。在腦子裏走了這麼久的麵孔終於就在自己的麵前,一如既往的帥氣逼人。
她抬手,摸著他的臉,“工作很累麼?”眼晴裏有很多血絲。
遲禦目光一繾,握住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聲音忽然啞了好多,“想我麼?”
兩人都在答非所問。
“想。”
左盼沒有隱藏自己,一個字輕輕的從嘴裏吐出來,很沉重,很沉重。
遲禦喉頭一緊,一雙手攬著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低頭,吻了過去。一點也不霸道,一點也洶猛,溫柔而繾綣,一點一點的攻掠著左盼的心髒。
她也抱著他勁瘦的腰身,回吻著他。
浴室?裏燈光乍亮,卻被水霧熏染得迷霧霧,看不清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
吻到濃處,自然?就想做點什麼。遲禦脫去了她的衣服,左盼隻留一件薄薄的打底,他想脫,她握住了他的手
“嗯?”他用著濃濃的鼻音詢問著,性.感到了極致。
“不方便。”她說。
不是身體不方便,是心情不方便。
遲禦沒有追問,他隻當是她來了例假,就沒有問。繼續吻她,過了會兒把她一下子提到了洗手台,頭挪開,捧著她的臉,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不開心?”
“從哪兒看出我在不開心?”左盼反問。
遲禦沒有說話,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抽過浴巾來把她包住,抱起她送到臥室。
……
久違的懷抱,他抱著她。
左盼還是把臉龐對著他,頭放在他的臂彎裏,這樣他抱著她時,手是放在她後背的,不會摸到她肚子。
他把她抱得很緊,兩個人的懷抱幾乎是不留一點縫隙。
便像是分開許久的熱戀情侶們,相見時的毫不保留。
過了好大一會兒,左盼動了一下,手從他的腰上拿起來放在他的胸膛,同時把腿也抬起,擠進他的雙.腿間,這樣暖和。
“睡不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