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禮拜,離婚。”
他打斷了她。
左盼的心裏幕地往下沉了下去,離婚啊,好快就來了……
她看著他,眼睛裏泛著如水的笑意,一個字吐出來,“好。”
……
終於要離婚了……
自從遲禦那天過來對她說離婚以後,左盼就夜夜失眠,三四天了,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出院的時候,墨一臨來了。
和遲禦一樣,很喜歡穿風衣,當然,他們這個身材和麵容都能夠把風衣撐起另外一個俊美的高度。
如果說就那麼看著,實在是賞心悅目。
左盼和他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話要說,但也沒有把他趕走。
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墨一臨過來,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他不來才不正常呢。
車上。
墨一臨問,“想不想聽歌?”
左盼的腿上蓋著他的外套,稍微的抵擋了一些寒氣,?她扭頭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這個城市的繁華似錦真被這冬天的蕭條而蒙上了一層清冷的韻味。
“隨便。”她說,聽不聽都無所謂。
墨一臨點開了一手,一首英文歌曲,慢調情歌,在車廂裏縈繞著。
墨一臨也沒有說話,單手開車,流暢而自然。
半個小時之後,他問,“去哪兒?”
去哪兒……
左盼現在能去的地方,怕是也隻有陽光以北了。
墨一臨沒有進去,車子就停在門口。
左盼下車,墨一臨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束花來,火紅火紅的玫瑰,與這個冬天的顏色太過相悖,刺著左盼的眼睛。
“幹什麼?”左盼問。
“追你,看不出來麼?”他輕輕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左盼真是累了,她現在很想回家和淩小希開著低俗的黃色笑話,這樣她能夠沒心沒肺的大笑一場。
腳動,想走,花根本不想接。
“遲禦在我們身後,你最好是接著。”他又道。
左盼下意識的回頭,頭才剛剛動,墨一臨一下子就捏著她的下額,把花往她懷裏一塞,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不要回頭,不要去看,進去吧。”
左盼拿著花進去,心裏上了枷鎖,好像已經無法去思考了。
到樓下時,順手就把花扔到垃圾桶,進去。
外麵。
墨一臨看不到左盼的舉動,但是……他能夠想到左盼會把話扔掉,若是不扔,她就不是左盼了。
遲禦朝著身後看去,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那裏,當然隻是停著人並沒有下來,想來那個車子裏是沒有遲禦的。
否則,怕是早就來了。
但是無妨,這種事情很快就會傳到遲禦的耳朵裏。
……
確實如墨一臨所料,這個事兒不出五分鍾的時間,夏天就告訴了遲禦。
遲禦嗯了一聲,就沒有下文。夏天歎口氣,無奈……
估計兩個人是要勞燕分飛的節奏,其實在很多的婚姻裏,又或者說是情侶裏麵,好聚好散真的是讓人很羨慕的結局。
高興的在一起,利落而幹脆的分手,互相不糾纏,不折磨,但有哪些人能做到。
哪一對不是在千瘡百孔之後,甚至是體無完膚,然後才想到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