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的交談都已經不用太過顧慮左盼是不是在現場了,態度轉變倒是挺快。
這個試試。
畢竟左盼在這裏是遲禦的人,遲禦對她都不夠珍惜,還指望別人嗎?
等他們都走完左盼才撐著桌子,緩了緩僵硬的腿部……差不多站了三個小時的時間,總感覺身體寒冷的讓腦袋都跟著疼。
然後又坐起來,差不多坐了十來分鍾的時間……
辦公桌上放了一個文件夾,所有的人都收拾得幹幹淨淨,唯獨這個還在這。
這個文件夾對應的位置是遲禦的,左盼把文件拿過來,打開。
裏麵什麼案件內容都沒有,但紙上卻是亂七八糟,在一些橫穿交錯的線條下麵,隱約可見一個人的麵部輪廓,素描畫,隻看得到臉部四周的線條影像。
但是這個線條非常流暢自然,他是想畫誰?左盼怎麼忘了,遲禦是會畫畫的。
她在名流公館見過蓮蓉那一次時,蓮蓉哭著去拿她的畫,她的那幅畫是遲禦畫的。
這個麵部的樣子,和她……迷之相似。
他在開會的時候在畫她?可是,也就是寥寥幾筆,然後又用亂七八糟的線給它覆蓋住了。
左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把那張紙給撕了下來,起來,出去。
……
這一下子不僅是丟了工作,連收入都沒有了,而且她的母親還在遲禦的手裏,以及她還要支付他一百萬的利息。
左盼出來後,便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她要整理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她在這裏上班的時間也不長。
就用了半個小時,出來後直接去了遲禦的辦公室,然而人卻不在。
主辦找了一個夜總會的工作人員,這才告知遲禦在20分鍾前就已經離開。
左盼舒了一口氣,她找他有事兒。
準備下樓的時候,人事部的經理過來了,找她交接工作,左盼又耽誤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從夜總會出來已經很晚,賓客陸陸續續的到來,門前的停車場差不多已經停滿了,這個夜晚又拉開了瘋狂而糜爛的序幕。
還好有夜色的遮攔,左盼沒有戴口罩,也沒有被認出來。她今天過來的時候,開的是她以前的那個大眾。
她和淩小希共用的車,隻是買的時候是她全款付的。
到車上,她趴在方向盤用力的深呼吸,發車,開暖氣。拿出手機看著,找到遲禦的電話號碼,幾經猶豫,這個電話她真的不知道打不打。
自從上一次他去意大利後,兩個人基本上也沒有通過話了。那一次她發過去的消息,一個心形,遲禦居然也沒有收到。
第一次給一個人打電話,讓她這麼犯難,左思右想,猶豫不決。
過了兩分鍾,她還是把這個電話給打了出去,響了五聲,然後那一頭響起了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這不是他在通話,是他把她的電話給掛了。
左盼擼了一下頭發,他不接她的電話。左盼隻有開車離去。
……
邁巴赫的車內。
遲禦單手開車,漆黑的眸看向前方,夜色的燈光浮盈,落在他的眼睛裏,深深淺淺的冷色。
這麼冷的天,他還是穿著一件白襯衫,平展而潔白。
旁邊……
米颯一如既往的打扮精致,把遲禦的電話放到了儲物盒裏。
遲禦道,“我好像沒有讓你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