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對方不僅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而很‘大度’的原諒她拿報警鬧著玩兒的這種戲碼,因為她是聲名狼藉的左盼,因為遲禦那些會讓人想入非非的話。
疼得腰微微彎曲,她努力的站直身軀,看向遲禦,對方也在看她。昏?昏?暗暗的院子,那目光就如同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帶著幾分輕視的態度,仿佛在說:你報警了又怎麼樣。
左盼蒼白的唇蠕動了幾分,想說什麼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進去。走得很慢,她真的走不快,感覺肚子在往下墜一樣。
走到房間時,空蕩的客廳?響起了他幽涼的嗓音:“別使那麼多花花腸子子,我沒有讓你離開你就走不了。放心,我不會虐待你肚子裏的孩子,但是你,可不在這個範疇裏。”
左盼的腳步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繼而進房間,關門。
遲禦在客廳裏站了好大一會兒才走,上樓,換了一身衣服,直接離開。
街頭真空,都沒有什麼車。他這才知道,已經是淩晨了……要去哪兒,他也不知道,遊蕩著。
這夜色還很長……
……
左盼覺得她應該是顆草吧,自愈能力超強。肚子不過是疼了幾個小時,就不再疼,也沒有流血。隻不過是某處還是有點不舒服,第二天,一覺睡到了十一點。
醒來時,眼晴幹澀得生疼,腫了。不是哭的,是昨天晚上一直到四五點才合眼,之前眼晴都不敢閉。一閉上眼晴腦子裏就有遲禦對她做的那事情,她的無能為力,他的凶狠粗暴。
起床。
拍拍肚子,孩子回踢了她一下。她低頭,看著肚皮,微微而笑。陽光從洗手間的窗戶裏照進來,虛虛浮浮的打在她的鼻頭,照著眼尾那一處的苦澀,尤為濃重。
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自己做飯,自己洗衣服,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在院子裏散步,然後擺弄一些花花草草,她不喜歡自憐自艾,也不喜歡矯情的躲著……她的人生,若是沒有給自己足夠的自我安慰,她怕是活不到現在。
下午,淩小希打來電話,問她在幹嘛。
她說她在鳳凰灣。
“在遲禦的家?”
“嗯。”左盼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淩小希那種性格,風風火火的,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找遲禦去理論,繼而又是一場惡戰。
“也好,你呆在那兒好歹也有下人照顧你,我也比較放心。領導派我到北京去學習,十五都不一定能回來。”
又要出去了……
“好,你一個人麼?遲之謙會不會陪著你?”
“我是去工作,不是去談情說愛。就是突然覺得吧,我這麼個年紀了,我若是不自己闖出兒名堂來,我爸肯定要給我選擇老公。我們家雖說不是很有錢,但在這個蘭城也算是有點份量的,我又是個獨生女,所以不能隨便挑個小老百姓。”
“我隻有人格和經濟雙重獨立,翅膀硬了,我才有那個底氣去和我父母抗衡,自己挑選老公。”
左盼真的羨慕,羨慕得心裏發疼。有家,有父母,有錢有勢,你的一切都有他們為你鋪墊好……家庭裏的碎鎖之事,都是她求而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