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明白她這個笑容,無非就是……坦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但是這種坦然誰說不是一種掩飾呢。
米颯轉移話題,“怎樣,孩子還是沒有好轉嗎?”
“有勞米小姐關心。上回我聽說你和遲禦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左盼又把話題拉倒了另外三人關係上來。
米颯看了看自己幹幹淨淨的手,戒指已經取下了……
“你沒聽錯,我和他確實不是未婚夫婦。”
“所以,米小姐這麼費周折豈不是……”左盼笑了出來,那笑容就如同是在懸崖邊上開放一朵野玫瑰,帶著侵蝕與逼迫的光芒。
剩餘的話她並沒有說出來,無非就是你這麼大費周折的做這些,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米颯明白,卻也是,不驚不慌。
“這樣一來,遲禦不就是單身了嗎?那我們……好像更能公平競爭了呢?”
“公平競爭?”左盼盯著米颯的眼睛,一字一句,“米小姐,以前蓮蓉也要和我鬥,老實說對於這種女人,我實在是下不了手。所以我低看了她,對我潑硫酸,毀了我的母親。你比她小的手段出很多,你要高明很多。但是你比她心狠手辣要多出數十倍。我們永遠不可能是公平競爭,我和遲禦有孩子,他是我前夫,就憑這種關係,你永遠都比不上的!”
“所以呢?”米颯問,對於左盼說出來的話,她沒有絲毫的情緒反應,心理素質很高。
“所以……你想要遲禦,隻要他同意,你隨便。但是現在……就算是他同意,我也不給了!我的前夫,也是我的。”
左盼離去。
米颯看過她的背影離去,臉上終於沒有了平靜。
“米姐。”
身後有人叫她,是跟著她一起過來到倫敦來的工作室的小妹子。
米颯嗯了一聲。
“左盼怎麼如此囂張,有個孩子又怎麼,那個孩子聽說有可能會死呢,隨時都有死的可能……”
小妹子見米颯沒有阻止她說下去,於是就壯著膽子進去,“像她那種女人,遲家怎麼容得下……不就是有個孩子麼,都什麼時候了,難道說還搞得我憑子貴那一套,誰知道他這個孩子會不會死……切。等孩子都死了,看她還拿什麼嘚瑟。”
米颯始終沒有說話,自始至終都未曾開口。
“米姐,要不……”小妹子湊到了米颯的耳邊,賊兮兮的,說了一句話。
米颯眼珠子一轉,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講。
“米姐,你覺得怎麼樣?”反正這個孩子就算是被救過來了,恐怕也活不了多大,何必呢,嘖。
“你這句話我就當你從來沒有說過,我也從來沒有聽到過。”
“啊?”
“你不是說你工資太低了麼,等回到國內我就提升你做工作室的項目經理,工資起碼是你現在的三倍,好好幹。”米颯走了。
小妹子這麼突然升職加薪,一陣愕然……過了一會兒,又忽然想通了。
她的主意,湊效了!
……
左盼沒有回醫院,去了遲禦的那個別墅。別墅裏一個人都沒有,遲禦在國內,遲瑞在醫院,夏天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