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遲禦的內心獨白(一)(1 / 2)

夜色茫茫,窗外遠處的燈光在折射出一點虛虛浮浮的光來。

他的臉龐其實是模糊的,但隻有那雙瞳仁彙聚成一個光亮的點,在注視著她。

大概是太過銳亮,所以讓左盼一下子就怔在了那裏。過了五秒鍾,她才反應過來。

她不想示弱,手放在口袋裏,仰頭,看著他,直言:“遲禦,你忘了你之前對我做過什麼嗎?從我第一次懷孕開始,到後來……你覺得我有可能和你在一起嗎?我能釋懷一切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遲禦沒有說話,直直的看著她的臉。這夜色悶熱,光線昏暗,她如此的貌美,臉上的表情又那麼的淡漠,不,不是淡漠,在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裏是有憎恨的。

她恨他。

左盼也不是想要和他算賬,隻是這一路走來她失去的東西太多了。如果早知道會有今日,那麼從一開始她就不會應該要救long而嫁給遲禦,從嫁他的那刻開始,她人生的悲劇就走上了一個頂峰。

如果早知道兩個孩子會成為今天這樣一生死,那麼,她也不會生下他們。

留下他們到這個世上來受苦,而她這個做母親的卻還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

左盼走了,這個走道裏隻有遲禦一個人,幽長幽長的走道,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男人溶於一片夜色裏,什麼都看不到。

隱約可見他盺長的身材靠在牆壁上,帶著隱於高處的清冷和孤傲。

他這一生都在順順利利裏度過,唯獨不順的就是父母的離婚……不,準確的是母親的出軌,並且在出軌的對象打他的時候,母親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他們徹底離婚之後,遲瑞為了工作不就怎麼管他,早出晚歸,哪怕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之下,有時候一個月都難以見上一麵。

至於母親,那更是不會管他。這麼些年母親在做什麼呢,他不知道,也根本不想知道。

於是很多年就那麼混過去了,好在沒有影響學業。在大二的時候就和好朋友淩錦風兩個人坐在一起用兩百萬建了一個中小型酒店,一步步發揚光,直到今天年收益上億的連鎖酒店。

他完全沒有動用家族的力量,當然這200萬裏有150萬都是來自遲瑞給的零用錢。

事業他基本上沒有太過費心,自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早就已經耳濡目染。

至於女人……他從十六七歲開始就已經開始遊戲人間,從來沒有動過心,但女人手裏他也從來沒有栽過跟頭。

可以說在女人堆裏麵遊刃有餘,留點花叢卻也片葉不沾身。

蓮蓉……是唯一一個能夠進入他名下府邸的女人,不是說他愛她,而是她喜歡畫畫,也是唯一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會用著莫名其妙的理由,要他陪她的女人,也就是說乖巧。

他不找她的時候,她絕對不會來騷擾,就在家裏默默的畫畫。他對會畫畫的女人生來就有一種好感。

但是她後來嫁給了他的堂哥遲之謙,他沒有傷心難過,隻是意外。

他和蓮蓉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是什麼樣的,他已經記不住了。可他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左盼時的情景。

不,應該說是第一次見到花弄影,那是在無名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