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筆挺的站在那裏,道:“我早就知道了。”他前兩天還在想這件事情就讓他一個知道就好,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捅破。
遲瑞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瞳孔擴張看著他,蒼白的唇在蠕動著,“你……”
“你是怎麼知道的?”
“個中原由就不更說了。”
“所以左盼也知道了這個事情?”
遲瑞聽到這裏忽然把手往胸口上一捂,身子一個踉嗆,整個後背往牆壁上貼去,呼吸急喘,重心不穩。遲瑞趕緊過去扶他,“爸。”
遲瑞勉強能夠站直身子,臉色不僅蒼白,從額頭上還流出了豆大的冷?汗來。遲禦張口想叫醫生,卻被他給攔住。他因為年輕時忙於工作,熬夜次數較多,所以老了身體不好,還有哮喘。
他喘了幾口氣?,聲音滄桑得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刺入心扉:“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第一次就感覺她們是如此的像……怪不得。”
遲禦聽到這話眉頭就擰了起來,左盼和誰長得像,莫非是和她長得像就是她的母親?他忽然想到了左仙兒,他隻見過一兩次,和左盼確實像。
遲瑞扒開他,腳步搖晃,卻也沒有倒下去,手扶著牆壁,臉色如灰,“你呆在這兒。”然後他蹣跚而去。
遲禦仰頭,修長的脖子喉結突出,抑鬱之聲從喉嚨裏舒出來。繼而,朝著遲瑞走去,強行扶著他,下樓。新請的司機在那裏等著在,目前他們離去,他又再度上樓。
……
具體的事情他是不知道,左盼知道了多少他心裏還是有數的。這女人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強,可承受的太多,現在來一點小事都能把她擊挎。
這麼一躺她就躺了三天,沒有和一個人說話。遲禦陪在她的身邊,沒有?離去。
事情不是很嚴重,不需要一直住院。
出院。
她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到。卻不讓遲禦碰,他沒有勉強她。可能是覺得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再不適合做親密接觸。住院這點時間,她又瘦了一圈。
到達小區樓下,下車。
門一打開,一股香味飄來,左盼正在下車,聞到這股香味,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跌下去。當然,遲禦在,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手明眼快的一把扶住她。
左盼的頭撞到了他的胸膛才算是穩住了身體,落在腰間的大手有力而灼熱,她眼下一暗,把他給扒開。
“左盼。”
“別碰我。”她說。
薄薄的陽光突破雲層照過來,她的眼晴依舊黑白分明,卻已經沒有了靈氣,變得死氣沉沉。那一張臉,豔美無雙,臉上一個細小的毛孔都在陽光下麵,如此的美,卻如此的冰冷。
她靠著自己的判斷力,朝著屋子的方向走去。這個小區到底沒有住多長時間,左盼也沒有在這裏走過多少,走著走著碰到了花壇,身子一彎。
遲禦大步走了過去,強行抱著她。
“放開!”
“我放開你,你要怎麼進去,跌跌撞撞,你覺得好看?”到底她能什麼弱一下,什麼時候能!
“難道是呆在你懷裏就是好看,我說了,放開!”
“左盼!”
“我眼晴瞎了?,我的心沒有瞎!”她知道禮儀廉恥,不該接近的絕不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