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慢慢退卻溫度的斜陽。到了冬天,又到了萬物蕭瑟的時候,氣候越來越冷了……
左仙兒閉上眼睛,調整自己的呼吸,繼而開口,“你也是老樣子,還記得年輕的時候,你給我一個你定製的象棋,讓我來主動找你,我們結婚。你似乎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應該是要男人開口的。”
遲瑞下巴微抽,心髒抖動,他不由得看向了她,那精美的側臉,和左盼如出一轍的側頰,“我開口,你就同意?”
左盼聽到這話,忽然就冷笑了出來。她睜開眼睛,對著他。
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把她的篾笑一點一點的泄露出來,“遲瑞,遲禦和你在一起生活了30多年,居然沒有被你這種性格影響到一分,也幸好他沒有被影響到。果然是誰的孩子,就像誰的性格,你這種人……不配有老婆。”
遲禦和霍耀城……都是風流陣裏的男人。霍耀城到老了都是這樣,和海棠糾纏了一輩子,現在兩個人也沒有結婚領證,除了遲禦之外,也沒有孩子。
遲瑞的臉色變了下,視線縮短,有一絲湧動,隨後又歸於平靜,很短促。
“想來我們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告辭。”左仙兒站起來,回頭。
一回頭就看到了三米之外的左盼,她一頓。。
遲瑞看到她的動作也回頭,也看到了左盼,有些尷尬。他是個不喜歡把自己個人的私生活擺放在台麵上來說的男人,尤其是感情生活。
這麼多年,關於這種事,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不想,不願意,也不屑。
這會兒左盼……
他抿抿唇,“你回來了?起風了,你回屋吧。”
左盼淡笑,“爸,我想吃紅燒獅子頭,我記得得我那天從意大利回來的時候,你給我做過。”
“現在?”
“嗯。”
遲瑞看了看左仙兒,後者大概是看到左盼這麼自然的喊爸,很是意外,所以神情凝住。
“明天吃吧。”他有客人呢。
左盼眼神往下一拉,有一種小孩童得不到糖而不滿而撒嬌的意味。遲瑞一看,連忙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做。”
比遲禦還要在乎左盼的情緒,女兒不高興了,他得哄女兒。
他對著左仙兒客氣的點點頭,過去。走到左盼的身邊,左盼抱住了他的手臂,“爸,我給你幫忙。”
“不用,油煙重。”
“無妨。”左盼露齒一笑,嬌豔之際,在父親的麵前她不需要戴麵具,可以隨心所欲,而且她還是個孩子,他麵前的孩子。
“左小姐,難得來一趟,別急著走了,在我們家吃晚飯在走,很誠心的邀請你。”
左仙兒沒有回,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左盼在幾個月前說了那樣一句話【就算有一天,我認了他作父親,我們一家人承歡漆下,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繼續在世間瀟灑。】
……
人對於家庭的渴望,在15歲之前,在40歲之後,這個階段是最熱烈的。
在社會上漂泊久了,就會希望有個溫暖的家庭。隻有這種溫暖,才能泯滅心理任何的創傷。
左仙兒坐在餐廳的椅子上,聽著廚房裏傳來的對話。
“爸,我來切,我是會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