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淩錦風這個小插曲,讓淩小希遲到了兩分鍾,好在時間並不長。有這條棉褲,就是不一樣,腿部暖融融的,舒服極了。
她的節目是八點開始,正常情況下九點就會結束,然後去主任辦公室做一些總結,九點半就可以走人,若是有小會議,十點。很少有機會是在十一點。
當然像她今天這樣九十過十分就出電台大樓的,次數也不多。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年會,優秀員工獎十幾萬。她雖說不缺那點錢,但其實挺想要,畢竟那是對自己的一個肯定。但這下半年,她自己的工作是什麼樣兒,她心裏也清楚,必然是拿不到的。
連續拿三年優秀員工獎,嘖……談戀愛真是害人。
“淩小姐。”門衛叫住她。
“怎麼?”
“剛有位女士過來,讓我給您一個口信,說她在對麵三樓的咖啡館等您。”
女士?
“誰?”
“她說她姓黎。”
淩小希認識姓黎的,也隻有一人。
……
咖啡廳。
淩小希來的時候,黎夢如戴著耳機還在看電腦,正和對方說著工作上的事情。語氣不算淩厲,聲音也不大,但絕對是中氣十足。有一種十足的號召力雜夾其中。
淩小希站在一側沒有去打擾,她不禁想到,有這種女人在身邊,遲東為何要出~軌。武迎月哪裏比得上黎夢如一半。
過了五分鍾,黎夢如摘了藍牙,工作已經辦完,淩小希過去。
“伯母。”
黎夢如看到她,沉著的臉一下子笑了出來,站起,姿態大方,“來啦,坐。”
兩個人一起坐下,黎夢如給她點了一杯牛奶,淩小希不是很喜歡這東西,但還是接受。這種交談的開場白,千篇一律,為了緩和氣氛,沒有人會直入主題,畢竟想要談的不是什麼喜慶的事情。
聊了好大一會兒生活上的鎖事,黎夢如攪動著咖啡,慢條斯理的道:“有沒有想過去醫院一躺?”
“去醫院做什麼。”淩小希回得很快。
黎夢如不知所謂的笑了一下,“他是我兒子,老實說,你這樣做,我挺心疼。”
“抱歉。”淩小希對於一個母親應該說這兩個字。
“但是,出生在我們這個家庭的人,心都比較狠,所以我心疼……卻也無法對你做什麼,一個男人從出生到老,總歸是要經厲在刀刃滾過來的生活。”
淩小希沒有作聲。
黎夢如歎了一口氣,“他們遲家家大業大,有那麼多的親戚,他有那麼多的兄弟姐妹,他是老大,自然就要承擔的比別人多。為了鍛煉他的人跡關係、以及快速的融入到社會,從他上小學三年級開始就住校,封閉性的貴族學校,一個月回來一次。”
“現在想起來,其實我也挺心狠。還那麼小,自己照顧自己,一個小蘿卜頭。”黎夢如又笑了一下,這一回真的是心疼的笑,“他從小到長,遲家給他都是最好的,物質、教育。我們基本沒有給他請過什麼學業上的家教,總覺得在學校裏都學不好,還需要什麼家教。教他管理自己情緒、教他怎麼分析別人的舉動。後來上了高中,就直接送去了倫敦。那個時候,我們是一年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