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之謙盯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這雙眼睛是她最為出眾的地方,此刻像是看仇人一樣的看著他,那個樣子仿佛就把他千刀萬剮。
他握著她肩膀的手,往下一緊,“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
“之謙。”門口又有聲音來,溫柔如水。
她來了。
居然來了!!
淩小希冷笑一聲,心理的恨如果能化為魔,想必能把他給吞噬掉!
淩錦風給紀容希讓了一條道,他走進來,趁著這個時候,靠近淩小希。
“之謙……淩……淩小姐。”紀容希的聲音一直都是淺淺淡淡的,輕輕柔柔,她喊著兩個人的名字,毛衣的袖子拉得很長,把她的整個手掌都包住,隻露出幾根手指尖,蒼白的。
“怎麼了,我……我聽到你凶淩小姐……”
淩小希忽然想笑,事實上她也的確這麼做了,心裏一片的寒涼。
她看著遲之謙,道,“紀小姐,你這麼通情達理,是想著我和你同時伺候一個男人?那你是做大做小呢?”
她就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聲音是表達感情的主要方式之一,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的極重,諷刺、嘲弄。
“淩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聽的不夠明白嗎!”淩小希又道,“既然想爭取,那麼就不要在我麵前裝成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前段時間不是還說要主動離開,祝福我們?遲之謙不值得我去爭,但你這個白蓮花的樣子,我是不是要和你爭把他搶過來,然後再把它扔掉?!”
遲之謙沉默,淩錦風自然也沒有開口…他看到了淩小希脖子上的吻痕,不算激烈,隻有一個。
“白蓮花?”紀容希反問。
“不然我該怎麼說你,我記得你媽罵過我女表子,那我是不是該把這個稱呼還給你?”
紀容希臉色大變,她喉頭滾動,咽了一下口水,仿佛是在隱忍,“我媽這麼罵過你,我帶我媽向你道歉,但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這句話說的,似乎是淩小希一直在挑事情,一直不肯放過她!
更有一種把她放到了那種低俗不堪的行列當中,她回頭,氣場清冽,朝著紀容希走去。
但也不過就是一步,手腕再次被拉住,“不要胡言亂語,我送你去醫院。”
這是在維護紀容希?
“不要緊,我知道淩小姐的心情很差,被罵兩句也沒什麼。我媽那個人確實有失口德,我很抱歉。”紀容希開了口,這聲音真是平靜柔軟的無懈可擊。
淩小希的怒氣飆升到了頂點,然後胳膊被人拽住,她又無法行動。
遲之謙看了一眼紀容希,沉默。
把淩小希往懷裏一拉,“去醫院。”手上的血已經流出來了。
“紀容希,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淩小希無視他,眼睛還是看著紀容希,因為太過於生氣反而讓她冷靜了幾分。
“我們……”紀容希回答,“青梅竹馬。”
“僅僅是這樣?”
紀容希沒有吭聲,眸抬,朝著遲之謙的方向“看”去,欲言又止。
“為難?是情侶就是情侶,是什麼關係就直說!”
紀容希緩了一口氣,“我們曾經是情侶。”
“上牀的那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