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之謙連夜趕到新加坡,到的時候天還沒有全亮,好大飛過來的時間也隻有六七個小時。這個小區的房子,是他安排電台租下來的。他的房子還沒有退,淩小希的已退,而且發現業主把門鎖都換了。
他回到自己的家,把自己的東西隨便一收,出門,找台長。
這個時間,對方還在睡覺呢。和台長一起找到了警局,台長和局長是相識,調監控,看到了她在機場裏魂不守舍的樣子,看到了她無數次拿起手機,想打電話又沒有打。
遲之謙知道她要打給誰,無非就是他騙她說淩錦風打來電話,他接了。
雖說那天晚上他確實很想這麼幹,但是在電話裏對別的男人說他在做曖,並且要對方聽淩小希嫵媚動聽的聲音,他做不到。
再然後一名男人來拍她的肩膀,陌生男人,帶著淩小希出去。
到外麵停車場,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那裏,在路邊交談了兩句之後,上了車。
自此無音訊。
看不到這人的長相,但是這個車牌號還是清晰可見的。
查。
在距離機場兩公裏的酒店,車停。幾人下車,她下來,還轉身扶著車上的人。在那人下來的時候,遲之謙微微發愣,Abel?
怎麼會是他?
……
Abel的電話很快就打通。
“遲。”
“你在哪兒?”
對方在電話裏說了一外地址,隨後又問:“做什麼,要來找我?”
“當然。”
他獨自一人開車過去,酒店早已換,不是機場附近,而是在市區,離醫院很近的地方。Abel坐在輪椅上,正在看報紙。
“抱歉,無法站立,你隨意座。”
遲之謙知道淩小希不可能在這裏,但還是下意的四處看,沒有任何女性的東西。
“在找什麼?”Abel是學心理,從遲之謙進來神色就透露著焦急,且臉色帶著疲憊,衣服微皺,像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她呢?”遲之謙開門見山。
“誰?”
“淩小希。”兩人交談用英語,這個名字他說和是中文,Abel聽得懂。
“我怎麼會知道。”Abel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他居然來問她淩小希的去處?
“四天前的晚上,你把她從機場裏叫了出來,去酒店吃飯,隨後再也沒有看到她出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Abel笑容斂了下來,隨即回憶了一下當天的情形,開口:“我來找朋友,正好看到她在輛陌生的車輛上,於是我就尾隨她一路跟到了機場。你知道,她給我的印象一直不錯,很久沒有見到她,便想請她吃頓飯,一起聊聊。”
“我來新加坡的第一天被一輛車撞,腿受傷,這你是知道的。”
遲之謙的聲音不禁拉高:“吃飯然後呢?”
“吃飯過程聊得有些多,她來不及趕飛機,便說在酒店住一晚。我也住在了那裏,第二天早上我才離開,就是這樣。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了?”
Abel是個什麼樣的人,遲之謙多少知道一點,兩人認識十來個年頭了,他相信他不會對淩小希怎麼樣。
“她失蹤了,聯係不上。”
什麼?
……
淩小希到底去了哪兒,沒有人知道。她的電話還在本地,昨天以前還能打通,在電話裏她的同事接的,說她在忙。但是今天已經是關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