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穆百被說懵了。
“走吧。”
“大人,您等等我,”穆百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是夜。
牢房裏寂靜無聲,牆壁兩側的燈輕輕搖曳著,像在黑暗中飄蕩著的幽魂。
一道黑影悄然無聲地潛入,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吟安所在的牢房,掛在牢門上的鎖不知被他用什麼方法輕而易舉地撬開。
泛著銀光的長劍出鞘,危險一步步逼近看似還在睡夢中的吟安。
黑暗中,那黑衣人目露凶光,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地往靠著牆壁睡著的女子揮去。
突然,身後傳來的一陣殺意使得黑衣人不得不停手,側著身子避開襲來的那道強勁的風。
霎時間,整個陰暗的牢房恍然變得亮堂起來。
黑衣人察覺情況不妙,正準備殺出一條血路來,後背卻突然被人用力踹了一腳,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摔了出去,迎麵有人一拳打中他的肚子,疼痛使他動彈不得,回神時脖子上已然架了幾把刀。
“哼,叫你想殺人滅口,”吟安伸手拍掉粘在身上的稻草,眼神淡淡地看著地上被製止住的黑衣人。
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算計了,眼神狠狠地盯著吟安,似要把她碎屍萬段一般。
“你瞪我做什麼,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不懂嗎,”吟安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穆百看著她有些幼稚的動作,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這時,段千山從牢房外走了進來。
“姑娘,你沒事吧,”他徑直走到她身邊,語氣關切。
“我沒事,”吟安搖了搖頭,“現在抓到凶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當然可以。”
“那我先走啦,”吟安說著就要往外走,手腕卻被抓住了。
“怎麼了嗎?”她轉頭疑惑地看向段千山,不是說她可以走了嗎?
段千山若無其事地收回按在她脈搏上的手,說道:“無事,隻是今天晚了些,需明天再審問這凶手,何不留下來等明天審問完凶手再走。”
吟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好吧。”
的確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對了,那我能不能不住這牢房了?”雖然她不介意這牢房也許死過很多人,但這裏的味道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自然,”段千山微微笑著,“既然已經洗清了嫌疑,那自然是不必住在這牢房的,衙門裏還有幾間平日作為休息的空房,若是不介意可以住在那裏。”
“好啊,”吟安也不推脫,畢竟她現在是真的困得很。
此時還在睡夢中的知府大人謝彬,還不知道因為他早上那席話,這知府衙門當真就被段千山當作了辦公之地,而且還充分做到了物盡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