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昔也在眾人心思不一的目光中緩緩起身準備出去接電話,可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盧總卻突然伸出手來在她臀上輕拍了幾下。
“啪”的幾聲響,是曖昧的色欲。
麵對她質問的目光盧總隻是意味深長的笑,而她亦不再理會他,扭頭就走。
在出包廂門的那刻終於聽見那些沉默許久的男人跟著盧總一塊兒調笑出聲,笑聲猖狂而無禮,放肆而輕薄。
她在門口站定幾秒,才有些堅難又虛弱的離開。
衛生間裏。
每一個蹲位都有人,她在最後一個。
她沒有蹲而是站著,靠在蹲位的門那兒站著,聽著電話裏方芳擔驚不定的關心與嘮叨。
“黎姐,我走後那個姓盧的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他要是對你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你馬上就走,反正你也不是恒信的員工,是迪亞的,怕什麼。”
“要不然,我就跟你打電話,你假裝有事先走。”
“……”
黎昔透過門的間隙默默看著在鏡子前補妝的年輕女孩兒們,她們有年輕驕傲的姿本,衣著清涼而性感,用她們的美色去吸引每一位男性的目光。
隻是,美色到頭是玩弄還是真心便不得而知了。
她默默聽完方芳亢長的廢話,最後隻輕淡的說了句,“我沒事。”
“真的沒事?”方芳半信半疑。
“恩。”
“那你千萬記得早點回去知道嗎?”
“恩。”
“那,那我掛斷電話了?”
“恩。”
“……”
就這樣,不到兩分鍾的通話結束掉了,黎昔看著漸漸變黑的手機屏幕好一會兒,腦中浮現的卻全是方芳剛剛的那幾聲問好。
“黎姐,我走後那個姓盧的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嗬,他自然是在她麵前放肆了。
“他要是對你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你馬上就走,反正你也不是恒信的員工,是迪亞的,怕什麼。”
走?說的容易,她雖不是恒信員工,但羅伯特已經有了將她調過去的念頭,再說就算不過去她也是羅伯特的同工,羅伯特對她這麼信任才讓她來到這麼重要的飯局,而這種飯局上的性騷擾實在是太稀鬆平常了,勾肩搭背什麼的,她要是因為這些事就向羅伯特打報告甚至打退堂鼓,那她又將羅伯特對她的信任跟看重置於何地?
羅伯特畢竟是她的上級,她的老板,而她是員工,在工作範圍內不涉底線的事她都有義務去把它做好。
若她不行,自然有比她更有能力的人來替代她的職位去完成這項工作!
“要不然,我就跟你打電話,你假裝有事先走。”
這個就更不可能了,她若是走不就表示她示弱了想逃了麼?那她在那群別有居心的猥瑣男麵前豈不是更柔弱可欺的形象?
她不可能走,也不會明顯的給臉色或斥責,她抬頭看了眼昏暗的天花板,有片刻失神。
以後,她會學著對這種事看開一點。
除了看開,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