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率直承認,“就在你剛打來電話沒幾秒的功夫我才掛了對方的電話。”
江丞也沒問他是留還是走,算是知道了這件事便轉了話題,“對了,陳茹跟你打電話了沒有?”
陳茹?
他心裏動了下,誠實道,“沒有。”
“她沒有跟你打電話嗎?”江丞些許驚訝,隨後自語了一句,“她難道自己坐火車回川江了?”
聽到這句話後陳東無意識的,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些車速。
高速上都有速度限製的,按不同路牌指示不能低於80或100碼。
他看了眼路牌,對應放慢然後很自然的問了句,“她今天回川江?”
“恩,你打電話給她問她到了哪兒吧,我現在手頭有點事,回頭再跟你聊。”說到這兒,江丞又深深道,“關於回高盛的事,你先別這麼快同意。”
其實他壓根就沒想回去。
不過他也沒跟他講,等他完全離職後再說吧,掛完了電話便還是往前行駛。
心,卻不靜了。
他想了很多很多,對陳茹的關心實是單純關心朋友,她的確是很好的一個女人,內秀自持,暗甩了下頭,他還是跟她打了電話。
那一頭,接的很快。
給人一種錯覺,好像她一直在等他的電話。
他靜下的心又燥了下,才又被自己強製壓住這份莫名不知從何而來的悸動,“聽江丞說你今天回川江,怎麼沒跟我打電話?”說完掩飾的加了句,“我可以接你,反正我也來要G市的。”
“我不知道,我以為你有事。”她在火車站的嘈雜下,捂著耳朵回他的話,聲音輕輕的,很秀氣。
他聽著那頭的喧嘩,想到她有過病史,然後怎麼都無法放下心來了。
他略皺了下眉,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問,“你現在已經上車了?”
“還沒,過會兒檢票。”
“那就別上了。”他意識到自己這樣講話有些不妥,但顧不了這麼多了,加快車速一馳到底,“我馬上就到,你去車站外等我。”
“可是……”她有些猶豫。
他打斷她的猶豫,溫聲道,“等我。”
“……”良久,她才很輕的應了聲,“好。”
掛完電話後,他幾乎是一路往前飆,在沒超速的情況下加大油門分秒必爭的超過一輛又一輛遙遙領先的車。
一路,青山隱隱,田野盡去。
他心也在浮沉中靜了又起,起了又靜。
就這樣,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居然真被他趕到了火車站,隻不過闖了三個紅燈,超速了幾次罷了。
他人沒下車就看見她乖乖的站在出口處等著他。
就像一個等待丈夫來接她的妻子。
他竟不忍這麼早喊她,就這麼坐在車上靜靜看著她左右顧盼的等待模樣,她頭上戴了一個發夾,天藍色的,穿著白色裙子,手上還挽著草編的包包。
包包上,有草莓樣式的絨絨掛飾。
很乖的裝扮。
“陳茹。”他抑製住向外蹦的心,克製的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