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們這邊氣氛愉悅,另一頭卻是糟翻了天。
陳昕趕到中心醫院的時候幾乎一頭的汗,這麼冷的天能跑出一頭的汗也是醉,他本來早起就晚了,接到電話後便第一時間洗漱完畢出了別墅,可在雲山上不好攔車,他雖然考到了駕照但還是不敢開車,也許是跟小時候遭遇過被車撞的經曆,長大對於開車這件事很抗拒。
於是,他一路踩著滑板下了山,在山腰下搭了個的士趕過來。
來的時候已經遲到半小時了。
“但願我哥不知道這件事。”陳昕下的士後一手夾著滑板,一手拿出手機便開始撥打黎昔的電話。
不知是不是撥打的太急,撥錯了號碼,撥到了陸廷錚的手機上。
“你接到黎昔了嗎?”陸廷錚在電話那頭問。
陳昕隻能唔唔的應了幾聲,“應該了吧,快了……”
“什麼叫應該,難道你現在還沒抵達?”
“哎呀,我手機沒電了不跟你說了就這樣拜拜。”陳昕提著心將手機給趁早掛了,然後又逐條的翻陸廷錚給給他的信息,原來他早在十分鍾前就發信息問他有沒有接到黎昔了。
汗。
陳昕一想到陸廷錚那雙沉靜的眼的便覺得頭大了的感覺,他這次準確無誤的撥打了黎昔的手機,結果,結果,結果無人接聽!
怎麼回事?
他站在原地凝眉思索了下,目光穿過迎麵而來的人群,難道她等了他許久不見他來於是自己先去看病了?
想到這,他心幾乎是跟著沉了沉。
陸廷錚女朋友的耳朵失聰這件事他上回在別墅就聽他講了,要不然陸廷錚今天也不會特意打電話叫他出來陪她。
就是怕她聽不見中間出了什麼差子。
陳昕越想越後悔自己出別墅時就該戰勝心底的恐懼開車下來的,結果搞成這樣子了!
他也不再在原地傻等,一邊重撥對方的手機,一邊循著醫院綠化帶便開始找人,隻要看見年紀輕輕的女孩便上前問對方是不是黎昔。
沒辦法。
陸廷錚又沒把黎昔的照片發給他看,隻說她在醫院草坪上的長椅上等他。
可他都找了,長椅上沒人啊!
“你好,請問你看見一個姑娘坐在長椅上等人嗎?”
“不好意思打攪了。”
“對不起。”
“……”
他在外麵找了一圈沒找到,手機也一直處於沒撥通的狀態,一麵將外套的紐扣解開鬆了鬆氣,散散熱,他一麵踩著滑板又往醫院裏麵走去了。
一路上,不少人回眸看他。
他長著一米八幾的高個,頭發是板栗色的,還有些微卷,長相有點混血兒,五官輪廓高挺,但膚色很白,穿著休閑的牛仔羊羔絨外套,脖子還係著深咖色的圍巾,身上很有學生的那種幹淨秀氣。
“麻煩讓一讓。”
“抱歉了。”
“謝謝。”
就這樣,他踩著滑板進了醫院,上台階時是直接飛上去的,帥斃了,引來無數女護士的花癡眼,但他都是很紳士的回以一笑,隨後目光帶著幾分急切跟擔憂,掃過門診內部。
這等於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