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說得真好啊,大哥,你們以為我的人心就不是肉長的嗎?真的不會痛了嗎?”她痛苦了那麼久,那紮紮實實的痛啊,現在想想還是很難受
“假若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忽然出現在你的身邊,你能接受嗎?衛敏敏,墨受的傷並不輕,送去國外養了幾個月才恢複得好些,你的身體也不好,我總不能把這些消息告訴你。”
“你想,什麼都是你們想,我討厭你們這樣的想法,大哥,是不是你們都覺得我隻會壞事,是不是因為我去過南方,才讓他的身份給別人識破的。”
她有點衝動,甚至是心裏慌亂得緊。
可是不知要說些什麼,可是心裏很難過,腦子裏亂得像是十幾個小人兒在七上八下一樣。
騷憂電話是他打的,跟蹤她的人,也是他,可是卻不相見,哪怕是發個信息給她,悄悄地跟她說一聲他也沒有。
衛敏敏咬著唇,別開臉輕泣著。
“衛敏敏,你別哭,墨做的事有他自已的安排,你是他的妻子,不管他怎樣,你隻能勇敢去接受。”
她捂著耳朵,有點恨恨地看著他。
有個詞叫**屋及烏,也有個詞叫做一同記恨。
現在她連顧淮恩也一並恨上了,開了門一言不吭的,就是叫他走人的意思。
顧淮恩歎了口氣站起來往外走:“你要好好地保重身體,給他頂多一個月的時間,他會我明正大地出現在你們的身邊,照顧你們的。”
她靠在門板上,大口地吸著氣。
這一次是真的難受了,肚子也絞痛了起來。
咬著牙趕緊進去拿錢包,然後捂著肚子就往外麵走,一路蒼白著臉走出小區招了一輛出租車:“去最近的醫院。”
她以為現在胎兒也是平穩的時候了,怎的心情一起伏,孩子就會難受呢。
吊著水,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那絞痛終於慢慢地消退了下來
他們問她有沒有家屬陪同,她搖搖頭。
他們又問她,要不要幫她通知家屬,她也是搖搖頭。
她自已沒有什麼親人,她也不想讓顧家的人來,他們一家子都應該是知道的吧,就把她蒙在鼓裏了,她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還傻乎乎的要為他守一輩子。
這段時間,或許他們都在悄悄地觀察著她,甚至是在試探著她,看她是不是真的要為顧淮璟守一輩子,看她是不是很忠於顧家,看她是不是想進入藍天,想得到什麼
她寧願什麼都不要,她一點也不要。
她真的不想,自已所想的這些都是真的。
醫生開了幾瓶水要吊完都不知要多少的時間,她躺在病床上,看著外麵的天色一點點變得更加的黑透,看著窗外的燈光越發的明亮,房裏的燈也很亮,照得那牆是那樣的慘白。
她動了一會,這才發現輸液的那隻手有點僵硬,痛疼著。
張華的電話打了過來:“衛敏敏,你吃飯了沒有?”
“沒有。”
“又想減肥啊。哈,你可不適合哦,對了,今晚上有個球賽要不要一塊看,西班牙大戰阿根廷。”
“張華,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我在xx醫院。”
他聲音有些焦急了:“衛敏敏,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你現在能過來嗎?”她重複著這句話。
他便說:“我馬上就過來。”
他來得還是很快的,順便還給她提了一些粥和小吃過來,放在小桌上:“還真是燙,現在還很熱呢,衛敏敏,你快吃點吧,怎麼自個都不好好地照顧好自已呢。”
“張華,是不是顧夫人讓你這樣來接近我,帶我去看球賽,帶我去聽演唱會,還有走進我的生活,接近我的一切。”
張華一臉的愕然:“你說什麼啊?”
“我說什麼誰都可以不知道,但是我想你會知道的,張華,顧淮恩已經跟我說清楚了,你現在跟我演戲也沒有用,我一直覺得你是挺不錯的一個人的,陽光,年輕,帥氣,多金,喜歡運動。也是我一直最欣賞,也是我以前所喜歡的男子的類型。”?他有些尷尬,轉頭看向窗外。
但是還是一言不發,甚至也沒有為他自已而解釋什麼的。
有些話不必問出口,有些事不必打聽得太清楚了,現在就這樣的一個答案
果然是顧家的人,對她就一直是有防心的,她剛才想了很多,覺得張華的出現真的是很特別,現在理清了,就是這麼的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