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買來的花,並不是出采,也不是怎樣的高雅,但到底也是禮數上的東西,少了還真是不太好。
“我媽肯定是胡說了些話,現在他們還是以為我傻,我傻是因為你。”她有點歎息:“我是怎麼解釋也沒有用。”
“到底也是因為我,雪蓮,你怎麼會責怪伯父伯母呢。”
“唉。”她歎了一口氣,然後又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竟然讓一張冰清玉潔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的小可愛了:“墨,在那邊的時候我醒來,我就跟你說過,你萬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怎麼現在你還是這樣想呢,我最討厭這樣的了,我們都是為了工作。”
“好,那我不說了。”
“現在回到b市了。”她頓了頓:“感覺都好多了,舒服啊,還是生長的地方比較適合養病的,呼吸著這裏的空氣都覺得很放鬆,也沒有什麼事的,這裏是醫院,醫生護士二十四小時都在,所以你們不用太是擔心,今天你們來看我,我心裏謝興呢,謝謝你們。”
衛敏敏還是第一次看雪蓮一連串地說這麼多的話,往時她和顧淮璟在一起的時候,雪蓮的話總是很簡短,要麼她也是無話可說的。
寧願沉默尷尬著,也不會多說話的人。“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可別客氣。”顧淮璟也說了一句。
她一笑:“我還真是有個小小的要求,就現在。”
“你說。”
衛敏敏抬眼看向雪蓮,雪蓮輕聲地說:“幫我調一下枕頭吧,現在這樣躺著,好難受。”
其實有護士在這裏照顧著她,她要怎麼樣,護士定是照做的,但是她卻是要求顧淮璟做,而且說完還看向衛敏敏,一臉有些抱歉的樣子。
衛敏敏大方地一笑:“墨,那你去調一下,小心些,輕些,注意不要扯到了雪蓮身上的傷口。”
“嗯,我知道了。”
他過去,一手托著雪蓮的頭,一手輕輕地調整著枕頭。
雪蓮就這樣閉著眼表,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氣息,他的味道,這不是逢場作戲,不是演戲,不是任務,靠得這樣這樣的親近,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是如此的安然。
在南方的時候,也有一段時間二人的病房很近,他傷得也是挺重的,但是他不怕痛,他沒休養多久就到處走了,去最多的地方,就是她的病房,她那時居本都是動彈不得,他會幫她翻身,會給她擦汗,喂她喝水,再喝她吃藥,會給她蓋被子。
就像是做夢一樣的日子,她幾經的搶救,居說還休克了幾次,她想,沒事的,為他而死,他一輩子都會記得她的,倒也是死得其所了,也能圓了心中的所願。
她幾乎要忘了,他是有家的人,她是多貪戀他的照顧,恨不得二人一輩子都不要好,就這麼病著,然後天天就能看到他,能這麼的親近了。
她真不想就這麼快回到b市,可是他還是離開了,他舍不得他的家,他的妻子孩子,他還有很多的事未曾安排好。
等她情況穩定了,她也堅持要轉回b市來。
她也知道,一旦二人都回到b市,就隻能回到彼此的位置上去了,他是別人的老公,他有妻子,他有兒子,他有他的責任。
耏一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心裏隻有他妻子一個人,誰也容不下,誰也不會多看幾眼。
剛才他帶著衛敏敏出現的時候,她心裏是百般的不舒服,但是還是用力地壓了下去,總是要麵對這些的啊,隻要回到現在的位置上來,每個人都知道自已的路和位置。
她用力地掩飾著,對顧太太溫和著,淡淡的不親不近也不冷不落,天知道她對那衛敏敏,真的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很想,很想再近距離地聞聞他身上的味道,感受著他帶著距離的溫暖,於是鬥著膽子,落落大方地請求他來給她調枕頭。
他和在南方的醫院那樣,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給她調著,也隻有短短的幾秒鍾時間,她的思緒如飛一般,仿若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暖勁兒一樣了。
就這幾秒,過得真是快啊,憐惜得她還在亂想的時候,他已經放開了她,輕聲地說:“這樣舒服些了沒?”
“嗯。”她胡亂地應了一聲。
他便一知:“那就好,雪蓮你放心吧,我也會去聯係國際上權威的醫生,要把你治得健健康康的。”
“嗯,我也有這麼個信心,咱們軍人要相信一切都可以的。”
“嗬。”他笑了,招招手:“熙,過來。”
熙就乖乖地走了過去,他揉揉熙的頭發:“來,叫蓮姑姑。”
“為什麼啊?”他不懂啊,不懂就問,媽媽說的。
“因為雪蓮是爸爸的妹妹,所以你要叫姑姑啊。”他低頭,小聲地教導著他,往後他就把雪蓮當妹妹吧,對她的照顧,也可以理所當然一點,而且雪蓮也是為他擋子彈的人了,這樣的恩情,到底也不是好還的。
他知道雪蓮的心思,但是感情的事,真的是很抱歉,這個勉強不來的,不是因為可以舍命什麼的,就用感情和幸福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