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錦瑟……
打我出生以來,我的後脊梁處就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形狀似乎像是一對翅膀,雖然沒什麼影響,但是父母總認為我是個不祥之人,生來帶煞,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那胎記的麵積不大,就在後腰處平時穿著褲子或裙子都可以遮的嚴嚴實實的,所以也沒有多少人發現。就這樣,我便跟著奶奶生活在一個小鎮裏。奶奶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卻不知道怎麼給我起了個這麼儒雅的名字。我和奶奶住的這個鎮的名字喚做海龍鎮……
奶奶告訴我海龍鎮,之所以叫海龍是因為在這個鎮有一口古老的井,井裏有一條怎麼也拉不到頭的鏈子。而井邊生長著像觸手一樣密密麻麻的草,這種草可以長到一人多高,把這口古井就擋的嚴嚴實實的。夏天一到,這裏的人趕著各種牲畜,來到這裏吃草的時候,都能聽到像野獸一樣的哀鳴聲。
後來這個地方,便許久沒有人敢過來放牲畜了,也就荒廢的更加荒廢了。奶奶告訴我那口老井裏麵鎖著一條範了天條的龍王,具體範了什麼錯誤也不知道,奶奶也是聽她的奶奶告訴她的。
我覺得奶奶是說謊話騙我的吧,是怕我一個人去玩。不過說來也是奇怪打我出生以來,不管是出生地方,還是後來去父母那裏上學,從來都沒有和龍這個字撇開幹係,也懶的管他了也許就是巧合吧。
那時候我已經九歲了,還很小,什麼都不懂的年紀。約了一幫小夥伴,準備一起去奶奶說的那口古井去玩,那時候的我很淘氣像是假小子一樣。而且約的這幾個小半大孩子,都比我大兩男兩女。
鎮西頭的李誌剛,還有奶奶家隔壁天天陪我玩的,徐惠光,長相倒是白白淨淨。聽他媽媽說還是個小學霸,最後就是王小琳和我一樣是個女孩,乖巧懂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身連衣裙,就這樣我們一起出了門。
我們走了許久,估計能走了個把鍾頭,因為那時候年紀小一路走一路玩,而我們小鎮裏的孩子也沒有那麼嬌貴,那麼矯情。
我們幾個半大孩子有說有笑的,還說好了絕對不和大人提起這件事。眼下我們就來到了一條大河窪邊上,大點的李誌剛告訴我們就是這條河,這河壩另一邊就都是淤泥,在淤泥的盡頭那裏有一口井。
我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淤泥上長滿了柳蒿,這種淤泥是不會像沼澤一樣的深,頂多也就是到腳踝。而且上麵還有小洞,一個小洞下麵一個泥鰍,以前我們也是經常在退了水的地方挖泥鰍,這樣的地方在熟悉不過了。
就這樣我們走到了淤泥的盡頭,撥開那像觸手一樣的草,映到我眼前的是一口又破又舊的石頭的殘骸堆成的井。
這是唯一一塊沒有淤泥,很幹的土壤上的一口井。王小琳說:“我有點害怕,不如我不靠近了你們去吧。”我和李誌剛,徐慧光互相看了看,我說:“走我們幾個去”。
我們放慢了腳步,移向井邊。站在井邊從上向下望去,井深不見底,我們丟了顆石頭下去。過了很久聽到咕咚的聲音,這井裏麵有水,水井上一根長滿鐵鏽的鐵鏈伸到水井裏,奶奶說的是真的,難不成這井裏麵真的有龍,這不太可能吧。
李誌剛用手抬了下鐵鏈
“太沉了!”。
我喊過來王小琳,徐慧光說我們一起試試。
在我的慫恿下我們四個人拖動了鏈子,拖了能有半小時左右,我們也都累的氣喘籲籲。
打算放手任鐵鏈垂回去的時候,井裏水花飛濺,濺出來的水花竟然是像血一樣的紅色。我們幾個孩子撒腿就跑,邊跑邊回頭看。
隻見如血柱一樣的井水噴出井口,緊跟著像牛一般野獸的嚎叫,幾乎要震碎我們的耳膜。他們都比我大跑的也是快,而我跑的太急,一個狗搶屎趴到了淤泥裏。
我還清晰的記得當時是夏天,附近長滿了快有我高的柳蒿,頓時泥麵上結起了一層薄冰。
我當時從冰麵上坐了起來,看到從井裏麵帶著巨大的水柱,躍水而出,直穿雲層,一道巨大的白影,瞬間在我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時候嚇的原地定住了,說不出話,也哭不出來。這時李誌剛和徐慧光,王小琳才發現我被落到了後麵,他們轉回頭看我坐在地上,跑過來扶起我。
李誌剛背起我,我們出了柳蒿滿地的淤泥地。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話也沒說,他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一直和我說對不起不是故意丟下我的。
回到家裏以後,說來也奇怪,雖說不大愛說話了但是身體也沒有多大的影響,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就是特別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