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至極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杜蘅,你真是可笑啊,你一介賤民,也配找本宮算賬?”
雲燁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咳嗽地道。
杜蘅痛恨地看著他:“如果不是因為你逼得我爹走投無路,他怎麼可能跳樓尋了短見?雲燁,拿命來!”
說完,杜蘅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徑直往馬車上撲過去。
眾人頓時都愣住了。
丁墨看著這個有勇無謀的年輕人,眉頭皺的像是打了結。
該死,他怎麼就去幫了這麼一個衝動的年輕人呢!得罪了太子和皇上不說,萬一今天太子真的受了傷,他怕是要被牽連關進牢房了!
雲燁的侍衛眼疾手快,用長劍一挑,立刻把杜蘅手中的匕首挑落在地,隨後狠狠的一腳踹在杜蘅的胸口,杜蘅頓時被踹翻在地。
“禽獸!畜生!”
不知道那侍衛用了多大的力氣,一腳把身形與他差不多的杜蘅摔在地上,唇角都流出一絲鮮紅的血跡來。
杜蘅努力掙紮了幾下想去撿落在地上的刀,竟然沒能成功。
看起來傷的很重。
“太子殿下,這個刺客該怎麼處置?”
雲燁的侍衛把那匕首踢開,恭恭敬敬地的對著馬車道。
丁墨皺起了眉。
雲燁身邊的人徑直把杜蘅定義成了“刺客”,這可不太妙啊。
“既然是刺客,那便就地正法了,也免得人人都以為本宮好欺負。”
雲燁冷冷一笑,不耐煩地道。
“是。”
侍衛聞言,唇角勾起一個森冷的笑,抽出腰間的長劍,一步一步地往杜蘅身邊走去。
杜蘅擦掉了唇角的血汙,臉上沒有一絲懼色,他冷冷地笑著,盯著雲燁的馬車道:“我死不足惜,隻是可恨沒有能殺了你為我父親和這些父老鄉親報仇!”
丁墨眉心動了一下,跪在了杜蘅的身前道:“太子殿下,皇上讓您來是給這些百姓道歉的,可不是叫你來濫殺無辜的。”
雲燁從馬車中走了出來,皺眉譏諷地看著丁墨道:“丁大人,你竟然會覺得這個刺客無辜?那本宮的身家性命就不無辜了嗎?”
說完,他冷冷地嗤笑了一聲,道:
“哦,本宮忘了,當初就是丁大人拿了這個刺客的狀紙去父皇麵前狀告我的,嘖嘖,如今丁大人又如此護著這個刺客,難不成丁大人和此人是一路的嗎?”
丁墨的臉色當時就黑了:“太子殿下請慎言,微臣怎麼會勾結刺客殘害太子?”
雲燁見他上鉤,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丁大人既然也知道他是刺客,知道他殘害本宮,那就該讓開!”
丁墨心中一跳,暗道不好。
剛才雲燁無辜栽贓編排,他一時之間情急為自己開脫,竟然承認了杜蘅是刺客行刺!這下可要如何收場啊?
丁墨心中空白了一下,最後隻能硬著頭皮道:“太子殿下,請恕微臣不能讓您殺了他,今日的事情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皇上會生氣的。”
雲燁眉頭緊皺,怒道:“丁墨,誰給你的膽子來攔著本宮?”丁墨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太子殿下,事情皆有因果輪回,如果不是您殺了長治街上的幾個百姓,還非要把人頭掛在杜家酒樓上,害的人家酒樓做不成生意老板絕望跳樓,
杜公子今日怎麼又會來刺殺您呢?”
雲燁聞言,眼神更加陰冷:“那丁大人的意思就是說這些都是本宮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