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寒冰也把一步都不肯下來走的杜蘅背了回來。
旁邊一直鎖著的房間裏,一隻眼珠子從破了一個洞的窗紙上往外看著,看見這一幕,那眼珠子頓時滴溜溜地亂轉了起來。
“寒冰,寒冰!”
張太醫興奮地朝著背著杜蘅的寒冰揮手,可是想到自己被鎖在屋子裏,寒冰並不能看見自己在揮手,他頓時訕訕地把手放下了。
“什麼事兒?”
寒冰心情十分不爽,沒好氣地問。
“這個人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我幫他看看?”
張太醫心情激動地毛遂自薦,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隻要我出手,一定能治好他!而且我不要任何診金!”
寒冰嗤笑了一聲:“就你這醫術,你好意思要診金?”
張太醫臉色紅了紅,尷尬地道:“我好歹也是太醫,能進太醫院的人豈會真的沒有一點本事?我當初之所以消極怠工,不過是受了太子殿下的授意而已……!”
寒冰卻對這些不感興趣:“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你自己犯下的錯,自然要自己承擔。”
張太醫見寒冰不上當,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我的好寒冰,你就行行好讓我出去走走吧,這麼些日子,我連天都沒有見過……”
張太醫越說越難過,最後竟然嚶嚶嚶地哭泣了起來。
寒冰一陣惡寒:“這些事情我會跟王爺提一提的。”
“多謝多謝!”張太醫別提多高興了,擦了擦眼淚,感激地道。
寒冰還背著杜蘅呢,也不想跟他多嘴,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杜蘅一直好奇地看著,直到進了屋兒,才敢問:“原來這個房間裏還有人呢,倒是第一次見。”
寒冰皺了皺眉,道:“不該你管的事情你少管。”
杜蘅撇了撇嘴,想再問問他,但是想到今天是寒冰一路辛辛苦苦背著自己回來的,為了不讓寒冰生氣,便乖乖地閉上了嘴。
“你等著,我去看看王妃娘娘有沒有空。 ”
寒冰揉了揉酸疼的胳膊,陰沉著臉出了門。
杜蘅那臭小子說自己受傷不輕,他可不會看傷。
凰歌正在書房裏,討好地看著夜千丞。
夜千丞在翻著一本很是古樸的書,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夫君,今日辛苦你了,來,吃個葡萄,我親自洗的。”
凰歌端著剛剛洗好的葡萄,湊到了夜千丞的麵前。
那些葡萄是新近運過來的,都是地方上貢,宮中派人挑了好的送來的,個頂個的有大有圓,皮紫的發黑,黑的發光,看起來十分誘人。
夜千丞淡淡地看了一眼,又繼續低下頭去。
凰歌撓了撓腦袋,很是無奈。
她知道,這個男人,還在生她的氣。
她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把杜蘅帶回了家中,而且還在杜蘅闖出了禍事之後,求他去幫忙。
凰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滿是無奈。
她幫助杜蘅隻是看他可憐啊!夜千丞這個妖孽,怎麼這麼難哄呢!
凰歌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到任何一個能讓夜千丞開心的方法。
最後,她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素手托腮,前前後後地思考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當她先去空間裏拿一顆糖果來解悶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對啊!可是試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