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你怎麼樣了?”朱雀將手裏的金瘡藥和雞湯放下,關切地問道:“可有擦藥。”
“哎,朱雀,你怎麼來了?”李常不好意思地道,“當然擦藥了啊,嘿嘿,這點傷,小意思!”
“胡說八道!三十鞭能是小意思麼?”朱雀嗔怪地說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今天是奉了王妃的命令,特地來看你的,這些藥和補品,都是王妃送的。”
“那就勞煩你,替我謝謝王妃了。”李常趴在床上,剛想動一下,立刻疼的齜牙咧嘴的,頓時“哎喲喂” 的慘呼道。
“你呀!”朱雀上前,溫和地道:“你怎麼這樣魯莽,受了傷還是少動為好。”
“哎,別提了,誰曉得我和林旭閑聊閑聊,居然會被月兒那丫頭聽了去,真是隔牆有耳啊!以後,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李常頗為鬱悶地說道。
“是啊,是啊,你以後可千萬別亂說話了,王爺平素裏,最是仇恨亂說話的下人了。”朱雀認同地說道。
朱雀在李常屋裏閑話了一會,才又轉去看了林旭,送了藥,才回到聞香苑。
皇甫曜揮著筆杆子,敲打著麵前的酸橘膏罐子,“李常和林旭也躺了那麼久了,有多少人去探望,可看清楚了?”
“回王爺的話,屬下嚴密監視著李常的院子,一共去探望的人,到目前為止,一共去探望的人,有十七個,屬下都記錄下來了。”皇甫曜的親衛軍雙手將手裏的本子奉上,“王爺請過目。”
“先不要打草驚蛇,等到他傷勢恢複以後,再派人一一排查所有去看望過他的人。”皇甫曜掃了一遍本子上記錄的名字,道:“尤其著重調查,在聞香苑當差的人。”
“是,屬下遵命。”親衛點了點頭,和皇甫曜行了一禮道:“我等奉王爺之命,調查李才人,發現李才人的出身,十分可疑。”
“怎麼說?”皇甫曜黑眸一眯,冷冷道。
“內務府登記,李才人是梁州刺史舉薦的,以良家子身份甄選入宮。祖籍是昭州。”親衛認真地彙報道:“齊王的老師,大學士常敬祖籍也是昭州。而梁州刺史,又是常敬的門生。”
“這並不能說明,李才人便是二皇兄一黨的。你們最多隻能證明,李才人可能與大學士常敬為舊識。”皇甫曜敲了敲酸橘罐子,沉思道,“本王叫你們調查,可不是叫你們捕風捉影,可有具體的證據。”
“屬下知道,屬下後麵要說的事情,便是屬下等人調查出來的疑點。”
“說。”
“屬下等人前往李才人在內務府登記的家鄉,梁州。從當地戶部調來的戶籍顯示,李才人登記的是李家村李榮的次女,但是屬下從李家村眾人的口中得知,李榮的次女十幾年前就掉進河裏,被河水衝走了,李才人是後來尋親,才被認為是李榮的次女的。”親衛推測道,“而且李榮一家,十年前就已經搬離了李家村,也就是說,李才人到底是不是李榮次女,現在沒有人說得清。”
皇甫曜摸了摸下巴,沉思道:“可知道李榮搬往了何處?”
“屬下等,無從查知。”親衛為難地道,“而且,李才人回李家村以後,眾人皆說,李才人變化很大,與幼年時期,毫無相似之處。李才人對外稱,自己是被一戶有錢人家收養,因為養父母去世,無依無靠,才想到回鄉尋親生父母。”
“可知道,收養她的人家,是哪家?”
“無從查證。”親衛苦惱的說道,“但是,屬下等想,梁州刺史既然能舉薦李才人入宮,想來,梁州刺史與李才人的關係,定然匪淺!屬下等人,打算從梁州刺史開始調查。”
“去查吧,梁州,昭州。這兩個地方都有關係的,仔細的查。”皇甫曜皺了皺眉頭,感覺進來一切事情都如同一團迷霧一樣,不查個清清楚楚,他沒辦法和沐清吟太太平平的離開京城。
“王爺,奴才有要事稟報。”門外,另一個親衛軍的聲音傳來,裏麵的那個親衛看了一眼皇甫曜,一閃身便藏在了屏風後麵。
“進來說話。”皇甫曜欠了欠身子,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等著小侍衛進門。
進來的侍衛是接替李常守衛沐清吟平安的親衛軍,算是出了李常以外,他比較信任的人了。
“王爺,今日安二小姐給王妃遞了帖子,邀王妃三日後,前往城郊的護國寺上香。”小侍衛彙報道。
“城郊的護國寺?”皇甫曜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好的,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