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伯趕緊打電話給季芙蓉,讓她趕去市郊別墅救陸靳寒。
陸靳寒身患血咒之毒,是必須瞞住外人的秘密,但每次血咒發作,難免會有意外發生。
每當他的病情難以控製,就需要專業的醫護人員救治。
而季霆風的姑姑季芙蓉,是唯一的人選。
由她去急救,容伯會放心很多,而他自己也不敢怠慢,馬不停蹄地趕去市郊。
………………
市郊,一棟位於朗月湖邊的私人別墅。
暮『色』寒涼,空曠的別墅內,安靜得令人心生恐慌。
陸靳寒覺的頭有些發脹,五腹六髒都痛得難受,全身都在冒冷汗,大口大口喘息著,以減輕身上的痛楚。
他能明顯感覺得到,這一次的疼痛程度,遠遠大於前幾次。
身體裏好像有無數蟲子在爬,疼得鑽心刺骨,疼到難以忍受。
陸靳寒的目光瞥見酒窖的一角,便跌跌撞撞往裏挪去,他去酒窖裏拿了一瓶伏特加。
高濃度無蒸餾的伏特加,酒精濃度驚人的高,從喉管一直往下,燒灼到胃裏,整個人都如同在生與死裏輪回……
但,即便是這般痛苦,也好過身體裏血咒的毒。
他痛得直皺眉頭,雙手胡『亂』抓撓自己的身體,皮膚好像是著了火一般的難受。
巨大的痛楚,險些將他湮滅。
他咬著牙,大口大口呼吸,恨不得去廚房裏那一把刀,直接割破了手腕,以死解決痛苦。
事實上,他真那麼做了。
但可惜得很,他剛把鋒利的刀刃拿在手中,還沒來得及抬起手來,一股劇痛再次襲來。
“唔……”他疼得幾乎全身麻木,神誌也逐漸渙散。
哐當——
手中的刀刃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下一秒,他的腳踝磕碰到了椅腳,打了一個踉蹌,他就栽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
陸靳寒醒來時,天邊已是『露』出一片魚肚白。
身體的疼痛好像減少了不少,身體已經痛到麻木,他好像失去了觸覺。
“少爺?少爺!你可算是醒了?!”
熟悉的聲音傳到陸靳寒的耳朵裏,他下意識地看向來人。
這一轉頭,便看見容伯那張略顯老邁的臉,正焦灼地捧住他的手,隱隱抽泣著,淚眼縱橫。
“容伯?”
陸靳寒下意識地想要撐坐起來。
可他剛要直起身體,忽然一股劇痛再次襲來。
原來,血咒餘毒並沒有完全捱過去,隻不過是他喝醉了酒,暫時『性』地暈過去了,所以才感覺不到身體裏的痛楚而已。
“少爺,您現在還很虛弱,千萬別動。”容伯叮囑著,替陸靳寒掖好被子。
見身邊是容伯,陸靳寒放心地點了點頭,躺回去閉上眼睛,強壓下那股難耐的痛楚。
這時候,季芙蓉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根粗粗的麻繩,“容伯,快把這個給他綁上。”
容伯盯著那一根手指一般粗的麻繩,蹙緊了眉頭。
他覺得於心不忍,猶豫道:“季醫生,真的要用這東西把少爺捆起來嗎?我看少爺似乎好多了,或許……”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季芙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