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雯想要耍賴,但是陸靳寒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池秘書,別告訴我這不是你的聲音,你和我還有沈康共事這麼久,已經對你的聲音很熟悉了。”

池雯的聲音,和普通的女人聲音有些不同,低低啞啞的,像是動過聲帶方麵的手術。

耍賴不成,就隻能想辦法唬弄了。

池雯一雙嫵媚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趕緊道:

“陸總,我和宋先生的確是認識,我和他女兒以前是朋友,在一個學校留學,後來回國後也曾受過宋先生的恩惠……但這有什麼問題嗎?這並不影響我對工作的熱忱吧。”

陸靳寒眯了眯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眸子裏閃過一抹淩厲。

“你是宋安琪的朋友?”

“……是的。”

池雯心虛地點了點頭。

“你胡說!”

“陸總,我沒有。”

池雯哀怨地道。

嘴角抿了抿,陸靳寒抬頭看了沈康一眼。

沈康微微頷首,瞪視著池雯說:“池雯,你少騙人了!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過宋安琪以前留學時期的所有人脈關係,並沒有你的任何信息,你根本就不是她的校友!”

陸靳寒的臉色冷沉了下來,薄唇抿成一線,如同地獄裏的魔鬼一般,神色陰鷙地瞪著池雯。

“快說實話!宋懷忠和蔣蘭都現在還在我的手裏,你不想讓他們活了是不是?!”

什麼,連蔣蘭也在他們手裏。

池雯臉色明顯變得蒼白,雙肩顫抖,強壓下心裏的恐懼,這才說道:

“是,我是騙了您,我不是宋安琪的校友,我,我其實是……是他們家的一個傭人。”

“傭人?”陸靳寒微怔,和沈康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許的詫異。

緊接著,又聽見池雯說:“但其他的都是真的,他們確實給我很大的恩惠,所以當我得知宋小姐出事,宋先生病重,才想著來看看他,照顧照顧他……”

池雯越說越激動,開始抽噎起來。

動容處,她甚至低下頭,開始抹起眼淚來。

“我發誓,我真的隻是想報恩,沒有別的意思,陸總,您相信我吧!”

池雯一邊哭訴著,一邊抹著眼角的淚。

她還吃不準,不知道陸靳寒到底查到了她多少秘密,所以她仍然抱有一線希望,想要繼續瞞天過海。

她哭著哭著,幹脆跪坐在地上,一步步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陸靳寒的腿邊。

“陸總,我從小家境不好,我母親在宋家當傭人,後來我媽病死了,我小時候就跟在宋小姐身邊服侍她……”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人見猶憐。

“沒錯,宋小姐脾氣不太好,很難伺候,可是宋先生對我還是很好的,給我吃給我穿,還送我去上學讀書……”

“後來我考上了好大學,跟宋小姐一起去國外留學,她讀音樂藝術,我讀金融管理,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我媽從小就教育我,要知恩圖報,我不能忘本啊……”

她已經跪坐在了陸靳寒腿邊,怯怯地,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張梨花帶雨般的臉。

與此同時,她的一隻手輕輕地攀上陸靳寒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