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諸位,我有個建議!”蘇瑜不再理他,而是轉過頭看著大廳裏麵的嘉賓和學子。
“蘇公子,你有什麼話就說,我們還等著抄詩呢。”馬上大廳裏就有人不樂意的說道。
看來這些人是真的喜歡這首賣炭翁,也難怪,白居易的這首賣炭翁可是傳頌了千年,今天在洛陽剛剛問世,要不引起轟動那才是奇怪!
這裏的每個人都想要把這首詩給抄回去,放在家裏仔細品味,甚至再向別人推薦。
“我的意思是這,趙學長不是也作了一首寫炭的詩嗎,我們不妨先看看趙學長的大作!”蘇瑜朗聲說道。
“嘶”趙鶴鳴倒抽一口冷氣,這小子太狠毒了,這是要在人前把自己的名聲給批臭的節奏啊。
洛陽書院的學子都有點同情的看著趙鶴鳴,但是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蘇瑜已經牢牢的掌握了話語權,他們沒有什麼理由去阻止蘇瑜。
“王大人,請把趙學長的詩拿來一觀!”蘇瑜伸手到王元亮麵前。
王元亮從一堆白紙的最上麵拿了過來,遞給了蘇瑜。
他現在已經徹底的不想再說什麼了,這小子特別會坑人,自己還是不要再招惹的為好。
反正這次是要坑趙鶴鳴,又不是坑自己,自己兩不相幫是最好。
“小雲,來給大家念一下趙學長的詩作!”蘇瑜將趙鶴鳴的詩遞給蘇小雲,示意她念出來。
蘇小雲拿著趙鶴鳴的詩稿,朗聲將趙鶴鳴的詩念了出來,她語聲本來就清脆,此刻念起來,就如同玉珠落在了瓷盤之中,分外的動聽。
要說起趙鶴鳴的這首詩,雖然是趙鶴鳴倉促在下在室外坐的,可是基本功還在,做出的這首詩倒也不俗。
不過這念詩也得分個時候,要是在賣炭翁這首詩還沒做出之前念,還能贏得一片喝彩。
但是現在既然驚世之作既出,那麼珠玉在前,這首詩頓時就黯然失色,變得毫無光彩可言。
“這可是趙大才子辛辛苦苦寫就的,這冰天雪地的流著鼻涕,寫個詩也不容易,大家點評一下吧!說完我們好抄賣炭翁!”蘇瑜笑嗬嗬的看著大廳裏的學子說道,他故意將最後一句話說的很重。
那意思就是說,你們不快點點評,就別想抄到賣炭翁這首詩。
大廳眾多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了蘇瑜的意思,這不就是說趕緊噴吧,別閑著了,噴完了好抄詩啊。
“要我說,這首詩也算是看得過眼,但是這和賣炭翁一比,就沒法看!”一個角落裏馬上就響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對,對,這詩也就是中上吧,平時自娛自樂還行,要拿上台麵就不成了。”有第一個人帶頭,馬上就有人跟著說道。
要在公眾場合痛打落水狗,這本來就是這些學子最擅長的事情,何況是痛打最看不起洛陽普通學子的趙鶴鳴?
一時之間,又有幾個聲音對趙鶴鳴的詩進行了貶低。
相對之下,這開始的點評還是拿著賣炭翁作比較,還算是中肯,到了後來就完全失控。
“這寫的都什麼玩意,渣渣!”
“就是,簡直就是在丟我們洛陽學子的臉。”
“這貨是吃什麼長大的,寫的什麼東西。”
“這也能算是詩嗎,這書白讀了!”
大廳裏全是批判趙鶴鳴的聲音,亂哄哄一片。
趙鶴鳴和一眾洛陽書院學子,頓時成為了人們發泄的靶子。
蘇瑜嘴角帶著冷笑,看著趙鶴鳴和劉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