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刺史府中,李樂仁一臉糾結的看著對麵的王元亮。
"王大人,我鬆竹館已經勢如危卵,有些事情是需要大人的時候了。"李樂仁緩緩說道。
這幾天的形式是越來越不好了,鬆竹館已經完全沒有了客人來。
更為糟糕的是洛陽其它青樓並沒有對報以同情,反而以一種落進下石的態度看他笑話。
更有的人放出話來,準備用低價接受鬆竹館。
鬆竹館內更是人心惶惶,要不是這些鬆竹館的舞女們的賣身契還在李樂仁手中,他估計這些人早就跑光了。
但是李樂仁最揪心的不是鬆竹館,而是他李家的澡豆皂體生意在整個大唐已經一落千丈,每一天都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據說李家當代家主非常的震怒,準備召開家族大會懲戒李樂仁。
因為就是他李樂仁,和蘇家結仇,才導致李家這經營了幾十年的生意一天天衰敗下去。
李樂仁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隻被逼入牆角的野獸來形容,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要我如何作?明麵上這蘇家和皇上聯合做生意,我就是再恨他,也不能用官府的身份去抓他啊。"王元亮站起身,踱了幾步,轉過身看著李樂仁。
"而且你這次得罪了太多的人,我要是這麼作,肯定會有人上奏本彈勀我。"王元亮繼續說道。
"王大人,這鬆竹館你也是有一半股份的,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鬆竹館落入這蘇瑜之手?"聽到王元亮居然說沒有辦法,李樂仁一下就激動起來。
這特麼還怨我了?要不是你在那裏跟著人家蘇瑜瞎搞什麼限購,你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你幾十歲的人還玩不過人家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你還好意思說?
王元亮聽了李樂仁的話,心頭馬上升起一陣不快。
可是想到這諾大的鬆竹館要是真落入了蘇瑜的手裏,心裏還是一陣陣的肉疼。
"老李,你是不是心裏有什麼打算了?"隻是,他眼角一瞟,看到李樂仁眼睛裏閃過的一絲很辣,心頭一動,盯著李樂仁。
"勢到如今,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他蘇家死,就是我李家亡,我也隻能下狠手了。"李樂仁臉上凶光一閃。
"那隻能如此了,你去做吧,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清理的。畢竟這洛陽還是我說了算。"王元亮點點頭。
"好,有王大人這句話,李某就放心了。"聽到王元亮這句話,李樂仁霍然而起,出了刺史府。
他出了刺史府,並沒有直接回到鬆竹館,而是讓馬車駛向了一個陰暗的巷子裏。
他讓馬車停在了巷子外,自己下車,穿過黑暗的巷道,停在了一個院門都有些發暗的院子前麵。
"多多多!"他用手輕輕的在厚重的木門上敲擊了三下,然後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
"有新任務?"門忽然打開,一個神情精悍的黑衣人看著李樂仁。
"嗯,事關家族存亡,務必斬草除根!"李樂仁將一個字條放入黑衣人的手中,神情嚴峻。
"事關家族存亡?"黑衣人瞳孔一縮。
"對,不留活口,刺史大人那裏我已經做好了工作,就看你的了。"李樂仁點點頭。
"他死定了!"黑衣人眼睛光芒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