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蘇瑜不用信鴿了?那不可能啊?那他用啥?”李世民不等李旗回答,就發出了一連串的提問。
他心裏實在是太好奇了,蘇瑜可是發明信鴿之人,而且根據麗競門的調查,蘇瑜和外界是有通訊聯係的。
說蘇瑜不做生意李世民都能相信,畢竟現在蘇瑜有了縣公的爵位,還有長安縣令的官職,這些都足夠他生活無憂了。
可是要說蘇瑜和外界沒有一點通信,那就太扯淡了,除非蘇瑜放棄那些產業,安安穩穩的打算在長安當一個四平八穩的官員。
不過以李世民看人的眼光,這一切都不符合蘇瑜的做法。
“難道這小子真的要做一個安穩的官員?這也不對啊?這小子別的官職不做,就是要當長安縣令,說明他是在為他的那些產業保駕護航,甚至暗中打擊對手。他會放棄這麼大的財富?”李世民背著手在大殿上來回走著,腦海中在不停的思考著。
李世民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從房玄齡給他彙報蘇瑜的要求的時候,他就穿過重重迷霧一眼看透了本質。
這樣的事情在曆朝曆代不停的重複著,蘇瑜也不可能脫俗,一切說到底還是利益在作怪。
順著剛才自己的分析,蘇瑜既然要擴大產業,那他就得有自己的人去打探消息,朝廷上的,商業上的,這些事情那些世家也一直在做,運作方式都是大同小異的。
現在蘇瑜忽然斷掉了和別人的聯係,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陛下,這事情是千真萬確的。小臣也很奇怪,特意派了人在他家附近盯著,連他家去市場采購的物資都打聽的一清二楚。蘇家確實是放棄了信鴿。”李旗看著李世民說道,眼睛中滿是迷茫之色。
他身為麗競門的直接頭目,擁有非常多的資源和權力,對於通訊的手法可以說沒人比他更熟悉的了。
但是蘇家的這一切反常舉動,都讓這個情報老手完全摸不著頭腦。
“上次發信的源頭查到了嗎?”李世民思索了一會,也不得要領。
“沒有,上次追查到了西市,線索就丟了,這次我們在沿途都布置了人手,要是蘇家再次用信鴿,我們一定能一下就將源頭給追出來,但是......但是.....”李旗開始說的很流利,不過說到後麵就張口結舌了。
現在他們麵對的局麵太詭異了,他們都像瞎子一樣摸不著頭腦。
“好了,好了,下去吧。”李世民沒好氣的揮揮手。
這都什麼玩意,花了那麼多人,連一點底細都查不出來,現在人家蘇瑜居然連信鴿都不用了。
這說明蘇瑜已經有了一些提防了。
李旗滿臉尷尬的退出了大殿,隻留下了李世民孤獨的身影。
現在李世民可以肯定的是蘇瑜肯定沒有停止和源頭的聯係,隻不過麗競門的手段太底下,搞不明白人家而已。
這一切也讓李世民對蘇瑜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就在李世民對李旗怒氣衝衝之時,太子府中相同的一幕也正在發生。
賀蘭楚石跪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在他頭頂正響徹著李承乾那怒不可遏的聲音。
“廢物,一群廢物,給了你們那麼多的錢,還有人,連一個小小的縣侯爺都鬥不過,你說你們能幹什麼?”李承乾來回走動著,如同一頭發怒的獅子。
現在他的弟弟魏王李泰越來越受到李世民的青睞,不但沒有要發配封地的意思,居然還被李世民給封了個京兆少伊的官員,這可是手握長安一帶資源的大權在一人之手的官職,政治意義也就僅僅次於他李承乾的太子之位了。
這在毫無作為的李承乾看來,李泰這是在步步進逼。
現在賀蘭楚石監視蘇瑜,居然連人家怎麼發送信息的都搞不清楚。
這對於李承乾可是一個巨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