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月亮垂落,初升的太陽拔高,魔族的晨曦永遠是如此短暫。
迎著短暫的晨曦,一道人影麵向林海升起的朝陽走去,背影被拉的很長很長。
他的身後是婚宴後歡騰的安靜的景象,熄滅的篝火旁橫七豎八的躺著手捧酒杯的醉漢,昨夜的嘈雜在一天的清晨被衝刷的死寂。
今天,婚禮的正式進行時。
婚禮舉辦地點惡魔族。
宴會場地魅魔族。
宴會場地囊括了兩族所有賓客,而惡魔族的場地依舊如往常那般,喜慶的氣氛僅能從火堆上架起來烤的食物的分量看得出來些許。
食物,對他們來說同樣是稀缺的。
曆史上那個曾經掌控了大半個魔族權勢甚至威壓在領主頭上的強大種族,已經成為了過去。
昔日龐大的種族人口分布在魔族的各個角落,實力掌控一切,他們恰巧擁有實力,大部分的魔族種族都隻能活在惡魔族的陰影之下。
他們強大,他們掌控著魔族大片領地,把魔族的領土逐漸囊括在自己的手中。
他們的野心昭然若揭。
魔族的實力至上的規則下,一切不合理都在實力的壓迫下變得合理。
他們秉承著生物法則最崇高的適者生存,強者為尊的觀念。
終於有一天,他們的強大被他們難以想象的強大無情的碾壓,絕對的實力讓他們甚至沒有去反抗的勇氣,昔日輝煌一時的大族一時間成為魔族少有人提及,厭惡,畏縮在片履之地苟延殘喘。
他們在屠戮他人之前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被屠戮的對象。
屠戮的瘋狂沒有喚起以往任何被屠戮時的恐懼和絕望。
他們一直為著一個虛幻的目標去完成隻是為了一個瘋子臨時起意設下的遊戲。
這是一場報複者設下的無聊遊戲,是的報複者無聊了,而掌握的被報複者的棋子要叫他們品嚐到最後的絕望,直到悲慘的不知道自己一生的目標到底是何的無知死去。
老一代被屠殺的族人一個個死在一個自取滅亡的目標之上,新一代族人繼承著老一代的信念瘋狂的去完成,可他們沒有繼承的,卻是老一輩在屠殺中對死亡和生命的畏懼,他們被一隻大手培養成了瘋狂的朝著一個未知的目標飛蛾撲火的可憐蟲。
這便是惡魔族的現狀。
惡魔族的領地之內,新任族長馬爾斯正在接受著來自族人的慶賀,大碗的喝著魅魔族送來的酒水和食物,所有人都處在消滅了魔王和歡騰的氣氛之中,無處不充斥著瘋狂所帶來的的強烈反響。
“族長大人,忠心的為您獻上祝賀!哈哈!”
一個渾身肌肉隆起的肌肉大漢一把摟住馬爾斯的肩膀,手裏的酒壇往另一個酒壇上碰了碰,仰頭就是往嘴裏灌入鮮紅的紅果酒。
他叫莫特,惡魔族的元老級別的人物,同樣也是和馬爾斯一起長大的兄弟,從小就一起跑到其他種族族長的女兒家的戰線同好。
兩個人互相對碰起酒壇,在老族長麵前跟個老實的哈巴狗一樣的莫特在馬爾斯這裏就顯然放的開了,畢竟是一起玩過的。
“我說族長大人”
莫特粗糙的大臉上浮現出微醉的醉態,眼睛胡亂的瞎撇,嘴巴湊到馬爾斯的耳根子下麵聲音不加壓低的叫起來。